果然,安静了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个侍从前前后后的回来,没有找回那个送酒的人。
既然送酒的人没有停留,就表示不愿意相见;既然不愿意相见,那么他现身之后又离开,自然是能确保自己不会被我们找到的。
更何况,就算我们去做这件事,也不可能亲自去做,自然是派个下人,或者在路上随便找个人给一点钱让他送去。
那几个侍从站在他身后,俯身道:“属下失职!”
裴元灏沉默了一下,也淡淡的挥了一下手:“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几个人这才退了下去。
然后,我们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坛酒上。
酒坛不大,看来也应该封存了不短的年头,泥封上还腻着厚厚的灰尘,轻寒拿起来轻轻的晃动了一下,里面咣啷咣啷的声音,果然是有酒水的。
他招手找来了一个随从,让他先拿下去看看。
我和裴元灏也没有多问,虽然只说“拿下去看看”,但不可能只是“看看”那么简单,我们这些人身上都干系重大,尤其他是守着三江口这边的,吃东西当然也要小心一点。
不一会儿,那坛酒杯开了封送上来了,侍从回报,并无异样。
还真的只是一坛酒而已。
而且,是一坛好酒。
开了封的酒坛一送上来,一阵浓烈的酒香立刻飘散开来,久久不散,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香,好像是桂花的香味,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