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收她的红包和祝福?呸!别说她身上没几个钱,有也不给!
事实上,小俩口压根没想过问战友讨红包,敬完长辈后,朝于光辉这边举了举酒盏,让他吃好喝好,转而陪长辈说话去了。
于光辉挖空心思寻了半天的借口没用上,庆幸的同时不免又有些失落。看向刚牵着清丽脱俗的小媳妇儿,笑意融融地跟柳团长喝酒、话家常,心里仿佛针扎一般,恨不得今儿结婚的是自己。
想到家里除了有个在肉联厂当工人的城里户口的爹、再也找不出一处优点的黄脸婆媳妇儿,于光辉想换媳妇的心思,愈加蠢蠢欲动。
下意识地瞅了眼身边的杜亚芳,眼神转为幽暗。
杜亚芳本来还想趁新人来敬酒时,找机会给盈芳没脸的,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过来,甚至连向刚一个正眼都没得到,气得那张可以打扮过的脸蛋都扭曲了。
捏着酒盏的手,指骨发青。
听于光辉说了句:“他们不来敬也好,省得掏红包了,咱俩喝一盅吧。”
杜亚芳没搭理他,但下意识地喝了被于光辉推到嘴边的酒。一口、两口、三口……
向二婶这酒,原本是给家里几个大老爷们留的,度数不比烧刀子低。
杜亚芳又不怎么会喝酒,这么一碗下来,很快就醉了。哭哭笑笑的,样子很难看。
于光辉生怕她说出更过分的话来,赶在柳团长责备前说:“大概是醉了,要不我扶她去隔壁屋醒醒酒?”
扶女人的活怎么能由男人来?邓婶子和向二婶赶紧过来帮忙。
至于醒酒嘛,谁也没那耐性陪着。讨厌她都来不及呢,居然敢诬陷自己公社的人,没把她当场拎出近山坳、丢到江对岸就不错了。
因此,两位婶子一脸没好气地把人搀扶到收拾一新、准备用做小俩口结婚的东屋,让她躺到南窗下昨儿临时搭出来的木板床上,又送了一碗醒酒茶过来,安顿完就回堂屋喝酒吃菜去了。
于光辉敛下眼底得逞的喜意,克制着体内蓬勃的欲|火,随意吃了几筷菜,就借口尿急,起身出去了。
屋里的人,互相敬了一圈酒后,围坐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听柳团长讲过去领兵作战的辉煌战绩以及部队里发生的一些日常趣闻,没怎么留意于光辉的去向。
于光辉溜到东屋,看到那道凹凸有致的倩影,按耐不住心头的砰动,从后方抱住了呆坐在床沿走神的杜亚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