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不由被冯美芹的“投胎论”逗笑了。
盈芳递了一块香糕给她:“别尽说我,你呢?打算啥时要孩子?”
冯美芹红了脸,扭捏着道:“生孩子哪是我决定的,他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盈芳这才想起,村里妇女几乎都不做避孕措施,啥时怀上啥时生,尤其是新媳妇,恨不得一进婆家门就怀上个大胖小子,证明她福气好。
这么一想,伸手给美芹把了个脉。
“怎样?我身体没问题吧?”美芹紧张兮兮地问。
盈芳凝神辨了辨脉象,温婉一笑:“放心,壮得像头牛。”
“那为什么怀不上?”冯美芹脱口问。
问完了觉得害羞,脸红得能和金毛那红屁股相媲美。
看得其他小媳妇捂嘴偷笑。
盈芳也忍不住笑:“你结婚才几个月?急啥!想我头一胎不也是过了半年才怀上。”
“就是啊美芹,你满打满算三个月都还没到咧,这么着急干啥?你婆家催你啦?”小媳妇们七嘴八舌问。
“那倒没有,是我自己着急,万一、万一不会生怎么办?”美芹姑娘害羞又郁闷地对对手指。
“不会的。”盈芳握着她手宽慰,“怀孕有时也靠契机。你看我和刚子哥不也等了半年才怀上?你要还不相信,赶明让我师傅给你瞧瞧,熬点助孕的草药……”
“哎呀别说啦别说啦!”冯美芹羞得脸红耳臊,头低得快埋到摇篮里了。
大伙儿善意哄笑:
“嫁人不到三个月就着急没怀上的是谁呀?”
“羞什么呀!都是女人,而且咱们当中,数你最嫩。”
正说着,燕子掀开门帘给她们送点心来,顺口问:“什么最嫩?”
几个小媳妇一愣,随即爆笑:“瞧瞧,这才最嫩的。”
燕子被笑得一脸懵逼。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准在讲男女间那点事儿,羞得跺跺脚,撩起门帘落跑。
“哈哈哈哈……”
屋里人还在笑,燕子羞窘地拍了拍发烫的脸,没好意思去灶房,索性跑去门口吹吹风冷静冷静。
“救、救命啊——”
“踩死你!踩死你个小畜生!——”
咦?谁在喊救命?
谁又在踩什么东西?
燕子揉揉耳朵,不是幻听,确实有人在喊救命。
听呼救声似乎是从桥头传来的。
“燕子姐姐,你在这干啥?”二狗子几个抓着鸡肉啃着,满嘴油地下桌玩,听燕子一说有人喊救命,都跟了出来。
舒彩云抱着头,狼狈地东躲西藏,嘴里哆嗦着喊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