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脸颊一红,张嘴想拒绝,甜得让人回味再三的烤红薯已然进了嘴。
“嗷嗷嗷!”
“啊啊啊!”
三胞胎吃醋了。
娘疼爹、不疼咱们。
爹爱娘、不爱我们。
再次被强迫吞了一把狗粮的萧三爷,憋着笑和小李、福嫂一起,一人抱走一个:“走!姥爷带你们飞高高!”
没了三胞胎闹腾,向刚三两口扒完迟到的午饭。
盈芳已经给他备好洗澡水了。晒干了的柚子皮和新鲜的柚子叶,随热水煮开,倒入浴桶,清香溢满整个房间。
“这半年我给爷爷理过三次发,老爷子还挺满意的,你信得过我吗?”
盈芳拿出理发的刀具问男人。
这还是托方周珍从海城百货大楼买了寄来的。
老爷子年纪大了,每个月跑去县城理发挺不方便的。
加上家里添了三个小家伙,小孩子毛发生得快,一个月不到就需要修剪,就萌生了买套理发刀具自己理的念头。
“傻话。”向刚捏捏媳妇儿的两颊,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倒是他自己,掌心的茧子粗粝得刺手,虎口因持枪的缘故,磨出了血痕。伤口倒是结痂了,就是摸上去糙得很。
盈芳一眼看到他虎口的伤疤,握住他手关切地问:“没受伤吧?”
“好着咧。”男人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受伤战友都还在军医院待着呢,我这是头一批回来的。”
幸好脸上的擦伤,在回到省城时结痂蜕皮了,加上这半年又晒黑不少,让他自己对着镜子,都未必能看出来此前受过伤。
说来说去,是不想媳妇儿担心。
故意扯松领口,当着盈芳面开始脱衣服,还抓着她的手往自个衣服里伸:“不信你检查。我保证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毫发无伤。”
盈芳娇嗔地拍开他:“美得你!就说要不要理头啦!不理我收回去了。你明儿自个上县城理去。”
“不用,就媳妇儿你给我理。”
“你不怕我一剪子下去,把你头型剪坏了啊。”盈芳笑睨他。
向刚一本正经道:“不怕!别说给爷爷理过几次了,就是没理过,拿我试手,我也甘之如饴。”
“这可是你说的。回头理好了不满意,我可没办法再给你把头发接回来。”
“怎么可能不满意。”向刚眼含笑意,倾身在媳妇儿嘴角窃了个香,“我媳妇儿人美心美手艺强,娶到你是我走了大运。”
盈芳怎会不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可偏偏就是高兴。娇嗔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不是在前线打仗吗?油腔滑调的工夫哪儿学的?”
向刚最怕她拧腰间肉,不疼,但超痒。握住她作怪的小手笑着投降:“不闹了,我先洗头。”
“谁跟你闹。”盈芳拿他干净的换洗衣裳甩了他一下。
彼此仿佛并没有分开小半年之久。
向刚在灶房洗干净头,回到屋里,脱掉衣服裤子坐进浴桶,头靠在浴桶沿上,让媳妇儿尽管大胆地剪。
“剪坏了也没事儿,过阵子就长好了。”
盈芳白了他一眼,就这么信不过她的手艺哦。
眼角一垂,瞥见他壮硕的胸肌,发丝上的水滴淌落,撩得人咽喉发涩、耳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