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趴在木屋前的临时狗窝半眯着眼打盹的金牙,倏地跳了起来,仰头“汪汪”两声。
向刚警醒地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出来:“听到什么了金牙?”
“汪!”金牙看了他一眼,随即撒丫子朝深山方向跑。
“怎么了?”盈芳睡得正迷糊,隐约听到男人拉开宿舍门的响动,支着胳膊坐起来问。
“山里有动静,我带几个人上去看看。你待在屋里别出来,才两点,困就继续睡,不用等我。”
都这样了她还怎么睡得着。
“那你小心点,防身的家伙带了吗?”
“带了。你把门反锁了安心睡。”
向刚走后,盈芳靠坐在床头,双手合掌不断祈祷。保佑他没事。
凌晨两三点,正是一夜中最宁谧的时刻。
四周万籁俱寂,除了遥远的深山,零星传来几声狗吠,再就是盈芳自己的心跳以及床头柜上石英钟滴滴答答的走针声。
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基地外围传来男人们的说话声。盈芳估摸着应该是上山的人回来了。
爬起来去开门。不想小腿肚抽筋,疼得她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媳妇儿,我回来了。”
向刚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盈芳忍着疼,单脚跳过去开门。
“脚怎么了?”向刚见她这样,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
“坐久了有点麻。”
“别告诉我,我走后你就呆坐着没再睡?”男人小惩似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腿抽筋了吧?伸过来,我给按按。”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盈芳才说完,脚就被男人拉过去了,搁在他大腿上,找到穴位后轻柔地按摩着。
她舒服地逸出一声喟叹,窝在他怀里享受他贴心的服务。
“怎么去那么久?人没事吧?”她靠近他胸膛轻轻嗅了嗅。
“这还能问出来?”男人失笑,“没事,就抓到了几个小毛贼。”
盈芳眼皮重重一跳,蓦地想到啥,坐起来问:“是不是盗墓贼?”
“嗯,幸好有小金和橘子看着,没让这几个家伙得逞。橘子还挠伤了其中一个人的脸。我们到现场后,还没动手,金牙就把其余几个吓得投降缴械了。”
“那怎么这会儿才回来?”盈芳看了眼石英钟,掰掰手指,这都五点了。
“这几人背来的旅行袋里,满满都是小件的古董和金砖、玉饰不说,袋子上还沾着血。但他们身上却没任何伤。怀疑他们除了盗墓还涉及命案,连夜押送去了县城公安局,协助公安那边做了笔录。”
向刚见媳妇儿腿不麻也不疼了,调整了个睡姿,搂着她靠在床头,大掌摩挲着她的背继续说:“完笔录回来遇到一大早下地去的荣新叔,和他提了几句。民防队还是得抓起来。这次幸好有小金和橘子守着,否则不仅遗址被盗,这些人还不一定落网。”
盈芳点点头:“确实要狠抓一把了。记得早些年因为狼的事,民兵队的出工效率可高了。这两年估摸着放松了警惕。今天这么闹一下也好,总比出了事再回过头后悔强。”
“嗯,荣新叔不是糊涂人,瞧着吧,天一亮保准召集社员开大会。”这就不是他们俩口子该管的事了。
“今儿没别的事,再睡会儿。”向刚低头看到媳妇儿眼睑下方的黑眼圈,搂着她重又钻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