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咳一声,起身出去了。
温水水望了望镯子,“这镯子也不值几个钱,真拿你当傻子糊弄。”
从梅鸡贼道,“她约莫这世上只有她最聪明,其他人能任她摆布。”
温水水深以为然,“她这个人着实神奇,这宫里和宫外隔了一面墙,她就以为宫里人都精明强干,宫外的都是蠢蛋,先前给她吃了那么多教训都没叫她醒悟过来,还当你也是缺根筋的,说到底你回来的晚,她进府的时候你没来,约莫当你和含烟不同了。”
“还真是,”从梅颇以为意,“她还跟奴婢套近乎,说等她发达了,就接奴婢去她身边过好日子。”
温水水笑倒在枕头上,打了个滚栽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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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指明了不让人随意进主屋,隔天就传到容氏耳朵里,她让安嬷嬷去叫他过来训话,他不来,她又叫温水水,他直接叫人关了院门,根本没让安嬷嬷进院子。
容氏差点气晕过去,硬是憋着气等杨老回来。
杨老这两日都在和崔琰商议金矿的事,累的草草用完膳就往床上躺,容氏躺在他身侧骂温水水,“他温家教出个狐狸精,敢情是送来祸害阿宇的,这算怎么回事,现今阿宇根本不听我话了,这往后还了得!”
杨老侧背过身接着睡,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容氏戳他后背,“你还管不管,好歹他还听你的,你总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
“他怎么胡作非为了,人小两口好好儿的,你非要隔三差五的磨搓人,你要是看不过眼,你闭着眼睛不行吗?成日里找事,闹得家宅不宁才开心?”杨老不耐烦道。
容氏红着眼,“我闹?你看不见阿宇变样了,从前他多听话,惯来孝顺,断断不会叫我如此烦忧,水水一来就整个人不对劲,咱们屋不来,整日哄着她,哪家养出来这样的女人,这是正经女人的做派吗?这京里的姑娘,个个都端庄稳重,怎么就她不懂事,晨昏定省她几时来过,都不如留香积极!”
杨老说,“要我说,阿宇不如一直当和尚的好,省得你成天追着人吵。”
容氏踢他,“你说什么胡话,他当和尚那是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