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见自己的男人唯唯诺诺的样子,气的更是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现在知道丢人了?整天有点钱就出去喝酒,你咋就不知道给家里整点钱来?”
顾传寿的软肋就是不会赚钱,而且家里只要有一点银子,他就要出去喝酒,怎么改都改不了,也正是这就件事情,让曹氏很不看不起他。
“回去吧,回去吧!别在外面丢人了。”顾传寿眼见村民们越积越多,连忙拉扯住曹氏就往家里拉。
曹氏向来横惯了,她可不吃顾传寿那一套,伸手一推,就将顾传寿推了出去。然后背转身来,对着孙氏嘲讽一笑,道:“正好,这么多邻居们在,我就找大伙评评理了。谁不知道当年分家的时候,你们大房是不要这房子,拿走了大部分的财产,就唯独留下这破房子。如今这房子归我们三房,那就是我们三房的。你们逢年过节的要回来住,我准你住了吧?可这住下来也要交房租吧?不交房租也要给点钱吧?你们每年买一些那不要几个钱的年货,我也就忍了。你们回来,在我家拿柴、拿米、拿油的,我可曾要过你们一分一毫?没有吧?我曹氏够大方了吧?”
那一个个字从曹氏的嘴里咯嘣嘎嘣的跳出来,真没有想到曹氏竟然这么有口才:“你们一家老小四个回来,一回来就是住大半个月的,这房钱、米钱、油钱,这零零碎碎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哪一次不要个几两银子?就你们每年拿回来的年货,值几个钱,你们稀罕,我曹氏可不稀罕!”
孙氏见曹氏不撒泼了,倒跟自己讲起道理来了,这曹氏也不知道说起话来怎么也一套一套的,心里暗道坏了。
果然,周围的村民有脑子转的快的,都纷纷的猜测起来:“是啊,这顾家大房在镇子上的酒楼当账房先生,按道理来说,应该很有钱啊,怎么这么点钱都不出!”
“啧啧,你是不知道,以前这顾老三娶曹氏的时候那银子,都是顾老二承担还的,这顾家大房一个子儿都不出门!”知道当年顾传寿娶曹氏的内情的人,说道。
“啧啧,这么狠啊!”听到的人咂嘴说道:“怪不得了,原来这么抠门!”
“哼,你是不知道,越有钱越抠门!你看曹氏那头上那根金簪子,少说也怕要好几两银子呢。只是啊,自己舍得!”
“是啊,一根簪子就够咱们吃一年的了,对自己弟媳那么小气。还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呢。”
孙氏脸一僵,见众人纷纷指责自己,连忙开口打岔:“曹氏,你可别乱说。你大哥要是没给银子,就你那个丈夫,让你们跟着喝西北风呢!”
孙氏这话也是半猜半蒙的。这老三家里一年到头不事生产,哪来的钱没事就喝喝酒,顾传寿一年到头也不做啥事,除了十几亩田地佃给别人,曹氏更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再加上她家里的那个养的比小姐还小姐的闺女,还有一个在学堂里读书的儿子,哪哪花钱,这老三家里哪来的钱养活这么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