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话,则跟顾筱婉完全相反,说是自己从别人手上买了块地,却不知道为什么顾筱婉手上还有地契,到最后,将矛头指向了孔方,说孔方和顾筱婉狼狈为奸,再加上刘家镇官衙的宋吏,宋吏徇私舞弊,和孔方、顾筱婉三个人里应外合,夺了他们的地。
这翻说辞,在孔方听来,已经是无稽之谈。立马反驳道:“大人,他们胡说八道。这地本就是顾姑娘先买的。然后由我去官衙登记备案,再发官契的!大人,他们颠倒黑白!”
潘大胜立马反唇相讥,二人在公堂上面你争我抢,你一言我一语。
而跪在一旁的顾筱婉,却对潘大胜和孙细娥的话产生了莫名的怀疑。
他们二人的说辞,似乎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一般。环环相扣,将每一个细节,参与的每一个人都说成是顾筱婉的同党。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
刘显大喝一声肃静,公堂又恢复了宁静。听完了原被告的说辞,刘显左右看看他们,似乎在想些什么。
潘大胜这时开了口,说道:“大人,若不是这顾筱婉抢先一步,我和孙氏都要来状告她,联合其他外人,夺我跟孙氏的地,这年纪小小的,心思却这般恶毒,大人,你可要明察啊!”
刘显点了点头,冷静地说道:“这个本官自然会查清楚。”刘显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而是问顾筱婉:“顾姑娘,你有什么证明,证明这地是你的?这官契,你们二人各有一份。”刘显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官契,说道:“你们而来呈上来的官契,都是真的。”
孔方朝外面看了看,还没有见到宋吏过来,不由得心里着急,见刘显又问顾姑娘有没有证据,立马就开了口:“大人,我们有证据。刘家镇官衙的宋吏,就是这土地登记备案的小吏。他哪里有一份登记簿,里面就登记着顾姑娘何时买地,何时登记,土地四至的详细情况。不若把宋吏传上来,把登记簿给大人看一下,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顾筱婉也在一旁附和道:“大人,那份登记簿民女也去看过,上面确实只有民女一个人的名字。那块地并没有出现过他们二人购地的登记记录。”
没想到潘大胜一听要找宋吏来,冷哼一声说道:“哼,找宋吏要登记簿,你们这样欲盖弥彰,是想要混淆大人的视听吗?”
“此话怎讲?”刘显见潘大胜的这般说辞,疑惑地问道。
“大人……”潘大胜禀告道:“今天我和孙氏来瑞县的时候,正好路过官衙,听说官衙里面着了火,是那个宋吏晚上喝多了酒,不小心把打倒了油灯,烧着了册子,把这些年来登记备案的登记簿全部给烧光了。”
“什么?”孔方大吃一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本来早就已经跟宋吏说好的,要宋吏过来给顾筱婉做个证,可是为什么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偏偏就把登记簿给烧了?
顾筱婉一直跪在那里,不发一言,如今听潘大胜把宋吏的事情说出来,这会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