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犹如一声炸雷在孙氏的耳边响起。
什么?
顾传禄说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她孙氏一手操办的?
孙氏气的手都打抖,嘴唇蠕蠕了下,却是说不上话来。顾心桃见孙氏这个样子,以为说中了她的痛处,继续用狠话攻击孙氏:“要不是你贪心,爹也不会被酒楼里的人嘲笑,哥哥也不会连学也不去上。都怪你这个丧门星,都怪你!”
丧门星,自己的女儿骂自己是丧门星。
孙氏一个支撑不住,就要瘫倒在地,还好,旁边有桌子扶着,这才没有跌倒。
她又委屈、又恨、还心寒。
这是她教出来的女儿,指着自己的鼻子辱骂自己。
那是她同床共枕十几年的丈夫,背地里把一切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孙氏刹那间有一种悔意,自己为什么要去贪顾筱婉的东西。但是,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顾筱婉造成的。若不是她,孙氏怎么会坐牢呢?不坐牢家里人怎么会怨恨她呢?
待又见过了顾子文,孙氏这才明白,自己有一点众叛亲离的味道。
家里人都对她不闻不问,就算看着她,也是一脸的怨恨和厌恶。
孙氏明白,这一切都是顾传禄捣的鬼,若不是他在孩子面前嚼舌根,孩子们也不会记恨她。
孙氏在房间里,等着顾传禄。
等到好晚,顾传禄才浑身酒气醉醺醺地回了家。
孙氏难得见到顾传禄喝的这般酩酊大醉。以前就算要喝酒,顾传禄也知识小饮几杯而已。
可是,这回浑身酒气,孙氏不禁掩了掩鼻子。
上前就是劈头盖脸地训斥:“顾传禄,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告诉儿女这件事情全是我做的,跟你毫无关系,现在害的心桃和子文对我一肚子的意见!”
顾传禄见是孙氏,冷冷地看了一眼,见孙氏竟然训斥自己,不悦地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还是谁做的?”
孙氏见顾传禄过河拆桥,心急地要跳了起来:“当时顾筱婉买这地,最先知道消息的是谁?不是你吗?最难过的是谁?不也是你吗?你若是不觊觎别人的东西,你干嘛那么难过?”
孙氏说的声嘶力竭,一句句就痛斥顾传禄的心虚地地方:“我被关进牢里了,都没有把你供出来,指望这你能去救我一救,就算救不了,给点银子在官府里面打点一下,我也不会这么难过。你看看我现在,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块好肉,我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啊?到头来,女儿嫌弃我,儿子恨我,连丈夫都诬赖我,早晓得这样,我就该在公堂上面,把你做的这一份也给你抖出来,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你敢!”顾传禄见孙氏恐吓自己,酒劲一上来,大喝一声,一个转身,巴掌向前一挥,孙氏见顾传禄要打自己,还来不及躲开,就被一巴掌给扇的扑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