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顾传禄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秦曳之忙上前两步,站在顾筱婉的左后方。
与此同时,徐承泽也要上前,却是没有秦曳之身手灵敏,自己愣生生地落了后,无奈只能看见秦曳之站在顾筱婉的身旁。
顾筱婉余光看去,正好看见秦曳之在自己的身后,顾筱婉回头冲他一笑,再看向顾传禄的时候,腰背挺的更直,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也就是这个笑意,刺痛了顾传禄的心。
原本还打算给这人几天好日子过的,可是这人却非要来找自己的儿子的晦气。顾传禄眼神凶狠。
但是,目前还不是找顾筱婉晦气的时候,刚才徐承泽说要赶顾子文出玉书楼,徐传禄忍住对顾筱婉的滔天恨意,快步来到徐承泽身边,恭敬地行礼说道:“徐先生……”
读过书的在教书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很受普通人的爱戴。就算顾传禄年纪比徐承泽大,但是因着人家是教书先生,自然更受尊崇了。
徐承泽也恭敬地回了个礼,一脸的漠然。
“徐先生,小犬年幼无知,还望先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顾传禄连忙解释道:“素日里这家里被他娘惯坏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了先生的地方,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跟个小孩子置气!”
看来,这一家子人,真的喜欢将任何责任都推给对方。顾传禄的这一席话,明里暗里不也是在数落徐承泽嘛。
意思不就是说徐承泽年纪比顾子文大,你还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这孩子就是年纪小了点,平日里被娘惯坏了点,能有什么错,也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徐承泽脸色铁青,见顾传禄说出这么一本正经地话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姜还是老的辣。
看徐承泽脸色晦暗不明,顾传禄心里更加的痛快了。刚初生毛犊的人,还敢来自己面前撒野。
是回答是还是不是,对于徐承泽来说,都是个难回答的问题。
回答说是吧,那么就显得他有些小气了;回答说不是吧,显得他小题大做了。
一旁的顾筱婉见徐承泽为难的样子,也心知刚才徐承泽说出要赶顾子文出玉书楼,也是为了给她出气,上前两步,为徐承泽解围:“大伯,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一上来就质问徐先生对与错,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徐先生面皮薄,不好回答,那么就让周围的人跟你说说,这顾子文究竟是该也不该!”
顾筱婉将话语权又丢回给了周围的围观的那群百姓,而顾传禄就是怕这些人,一群刁民,嘴巴得理不饶人的,你还偏偏说不出他们什么错处来。
本以为直接质问徐承泽,能让徐承泽下不来台,事情还好办些。
可是这顾筱婉牙尖嘴利地,直接将话题从徐承泽身上引走了。
周围的人见顾筱婉要他们说话,立马就有人率先开了口:“这位大哥,你家的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个无赖啊,说好了打赌的赌注的,自己输了却不认账,还接连反悔,真是给我们大丈夫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