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急了,紧接着又说道:“你先别急,别急,也别哭,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了。你放心,娘明天一定会去找江家的人问问的,就问问那个江远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孙氏肯定想问清楚江远目前的状况,想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自己的女儿被江远吊在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顾心桃听了这话,眼泪水才止住一些:“真的吗?娘?”
孙氏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傻孩子,娘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娘心里难受啊!”顿了顿,话锋一转,有些不满地说道:“那个江远,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我的女儿这么好,他要是不要,岂能让他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走了,好歹,也要给我的心桃一个说法!”
孙氏爱怜地用帕子擦去顾心桃脸上的泪水,顾心桃一听孙氏这么说,立马就破涕而笑。
“谢谢娘!”顾心桃脸上露出一抹女儿家的娇羞。
在昏黄的烛光之下,顾心桃脸上有一抹狰狞。
江远,秦曳之。
你们二人,都必须是我的!
就算不要,也是由我丢弃你们,而不是让你们来丢弃我!
顾心桃眼神凶狠,看着昏黄的烛光,立马露出一抹慎人的光芒。
孙氏第二日真的一大早就去了江家等。等了许久,才从江家里面走出一个倒粪水的杂役。
“小哥,你等等!”
孙氏顾不得又臭又脏了,连忙叫住了那杂役。
那杂役见自己被人叫住,很是不悦,回头看了下孙氏,见这夫人身上的衣裳并不值钱,应该不是大门大户的夫人。
而且,在江家的偏门等,肯定不是府上的客人。
那杂役一想到这里,很是傲慢无礼:“你有事吗?”
孙氏压根就不在乎那杂役的一脸嚣张的模样,她如今,就想尽快知道江远的下落,也不知道这杂鱼知道不知道。但是,自己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才碰到这么一个人,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说不定他正好就是江远院子里的人呢!
孙氏猜的还真没错,这小厮还真的就是江远院子里的杂役。只不过,一直都是在外面做些粗使的活儿,连江远的房门都是不能进去的。
“这位小哥,你可知道你家公子现如今怎样?人在何处!”孙氏笑着询问道。
但见那杂役一脸的不情不愿:“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来问我家公子的状况!”说完,冷冷地看了孙氏一眼,就要往回走。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很是不好听。
孙氏连忙上前就拉住那杂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点碎银子,就往那杂役的手上塞,脸色挂着谄媚的笑容:“小哥,一点点辛苦费,你留着买点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