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桃不敢去得罪他。
顾心桃只能低下头,哽咽着说道:“这件事情是因江公子而起的,他肯定知道娘是受冤枉的,只要江公子肯替娘说一句话,娘就出来了。”
顾心桃说道,此时此刻,她是真心希望孙氏赶快回家。
那个牢房里面暗无天日,脏兮兮地,孙氏在里面是吃进了苦头了。
况且,这个家里不能没有孙氏啊。
没了孙氏的打点,这个家里到处都是脏兮兮的,也没个人打扫,顾传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叫来酒楼里的几个小厮,帮忙打扫一番。
可是那些小厮是酒楼里的伙计,那酒楼又不是他顾传禄的。
叫了第一次,第二次,顾传禄也不好意思叫了。找其他的人,又都是要花银子的,想了想,顾传禄觉得还是算了。
反正他又不用睡在外面。
顾心桃说的话很有道理,无论他们去找谁,都没有找江远来的轻松便捷。
只要找到江远,江远去跟府衙大人一说,孙氏的罪名就不成立了。
想到这里,顾传禄点了点头,将这段时间在外面听到的流言蜚语告诉了顾心桃。
“听说江家来了个京城里的小姐,那江夫人对她很是好,几乎把刘家镇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置办回去了。”顾传禄唉声叹气地说道:“听大家说江夫人对那个小姐那么好,那么大方,就是因为以后江远会娶那位小姐……”
顾传禄说着,然后看了看顾心桃面上的表情。
果然,就看见顾心桃脸拉的跟苦瓜一样,又委屈又气愤。
“心桃,想必你也知道,江夫人平日里很是节俭,可是对柳小姐却那么大方,一来是阿谀奉承,二来,想是大家也说的没错!”顾传禄看顾心桃的脸色不好,可是这话还是要告诉她的。
顾心桃点了点头:“我知道……”
而且,她今日还见着那位小姐了,长的天姿国色,比她美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人家的年龄也摆放在那里,人家都已经完全长开了。
等等,那个柳小姐好像有十五六岁了。可是江远,才十三岁啊,她竟然比江远的年岁还要大些!
想到这里,顾心桃刚才那委屈的神色又变了变,似乎想到了自己有了比柳天慈还要骄傲的资本,顾心桃心里就一阵得意。
这柳天慈年岁比江远大,以后成了半老徐娘,还怎么跟她争!
顾心桃是忘记了,她也不过是小江远才两岁而已。比柳天慈也就小四岁而已。
这有钱的人家,往脸上涂的,送嘴里吃的,都是上等的东西,比那便宜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这就是为什么深宅大院里的夫人,比那些在外面做事的同龄妇人看起来要年轻小上许多的原因。
人家不用干活,整日里养尊处优,想吃燕窝吃燕窝,想吃熊掌吃熊掌,保养的能不好嘛。
那些村子里的妇人,每日不仅要洗衣做饭,还要下地干活,每日里风吹日晒的,皮都要吹皱了,晒干了,这日复一日,皮肤比那些夫人们就更加显的老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