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婉坐在轿子里,听着百姓们不时传来的议论,心里也跟打着鼓一样,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甜蜜。
不时地一番傻笑,好在轿子里除了她没有其他的人,不然真的以为她高兴的傻了。
不行,不能这样!
顾筱婉忙轻咳了一声,调整好自己的坐姿。
到处都是大家恭喜的声音,还能听见有喜婆在不停地发着喜糖,说着吉利讨好的话!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了顾筱婉的耳里。
“哟,安平县主定亲,就才一箱子定亲礼啊,未免也太寒酸了吧!大家说是不是啊!”一个顾筱婉不熟悉的声音,她微微地掀开帘子,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站在那里,一脸的嘲讽地指着身后的那个箱子,说着污秽的话,身旁还有好些男子,跟着一起指手画脚,指指点点。
“就一箱子的定亲礼,啧啧,寒酸哦!”有人跟着戏谑道。
顾筱婉在里头,她也不能随意地掀开帘子朝外面看究竟是谁在说风凉话,而且,就算说了风凉话,她也不愿意去解释。
后头的马车里跟着张叔张婶顾芳喜还有几个孩子,听着外面的那风凉话,石头冲动的就要冲出去和那些人理论,张婶忙拉住了他:“坐下,别管别人怎么说!他怎么说随他去,咱们知道就可以了。”
石头这才坐下来,愤恨地看了看外面那几个不怀好意地人。
秦曳之的马车没有停,也似乎压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那群人见他们说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丢出去,连涟漪都没有撒出来,心里有些不甘了,于是,就一路跟着。
“安平县主,你跟我定亲吧!我一定给你比八十抬的嫁妆,让你回去跟着我当贵夫人,吃不完喝不完,用不完!啊……”那人的话刚刚说完,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就看见那人捂紧了嘴巴,透过指缝,流出殷殷血迹来……
“是谁?是谁打老子!给老子出来!”口里的血越来越多,而且。这说出来的话,有些咬字不清楚,看来,这下子可是伤的不轻啊!
“年轻人,你积点德吧,今天是安平县主定亲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们不客气!”有个老人见这年轻人被打了,还不长记性,连忙说道。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小乞丐还能娶到五品的县主?县主眼睛是瞎了吗?我虽然没他好看,可是我家世好啊!我说过,县主,只要你愿意跟我,金银珠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那人还是不死心,虽然话都已经说不清楚了还是说出这番不要脸的话来。
秦曳之没有回头看,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阿末,阿末点头,领命去了。
马儿调转方向,朝着说话的那个人走来。
嘚嘚嘚的马蹄声,在这人声鼎沸中淹没了。
那人捂着嘴巴,强忍着嘴里的疼痛,强撑着,挺直了腰杆子看阿末,满脸的不屑一顾,压根就不把阿末放在眼里。
可是等到阿末走近了,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窒息,还是让那人有些心虚他依然捂着嘴,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