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佩雅出了卢府,没有去谭府,而是直接去了清园。
这桩事情很难,她麻烦了姐姐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不想多拉一个人进来为自己的事情烦心。
可是,等到了清园,哪里知道,谭玉书也在清园,正百无聊赖地靠在软塌上与顾筱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看到方佩雅进来了,谭玉书立马就坐了起来,“阿左,快去,拿叶子牌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跟着玩叶子牌的了!”
京城里头的闺秀,平日里头无事,就喜欢打个叶子牌消磨时光,谭玉书一个人在家里头憋着烦闷,自然跑到了清园来了,可是顾筱婉对打叶子牌没有兴趣,自然宁愿看书,也不愿意打叶子牌的。
谭玉书没法,只好蹭到顾筱婉的身边,可是依然无聊,眼下见着方佩雅来了,自然是不愿意放过她了。
拿来了叶子牌,两个人就打了起来,顾筱婉虽然不喜欢打,但是也教过他们两个人打的钓鱼和牛牛,谭玉书想玩的很,可是这手气却不好,连连输了好几场,输了好几十两银子,可是面上依然开开心心的。
顾筱婉在一旁看着书,时不时地凑过来看着两个人牛牛,看了一会儿,见谭玉书输光了百八十两银子,还笑眯眯的,可是一旁的方佩雅,赚了百八十两,面色依然淡淡的,似乎还带着些担忧。
“你怎么了?”顾筱婉见状,忙关切地问道。
“是啊,佩雅,你怎么了?怎么赢了钱也不高兴啊?”谭玉书也发现了方佩雅的不对劲,也忙问道。
方佩雅没说话,从怀里头拿出了两样东西,“姐姐,玉书,你们看看吧……”
二人一人拿过一张礼单,红彤彤的礼单,一张崭新的,一张已经褪色了,一看就上了年头。
谭玉书扫了一眼,就叫了起来,“咦,这不是方家给黄如是的聘礼单子吗?你怎么有?还这么全!”
“玉书,你怎么知道这是方家给的聘礼单子?”方佩雅没想到谭玉书一看就猜出来了,忙拧着眉问道。
“我早上从谭府过来的时候,街边小巷茶馆酒楼里头全部都在传,方家给了黄家八十八抬聘礼,里头全是一些珍稀古玩,黄金玉器,什么紫檀吉祥如意妆奁,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白玉如意,还有什么吉祥三宝,白玉雕的十二生肖,件件都是别人没有过的珍奇物件!市井都已经传开了,说是方家……”
谭玉书说到这里,看了看方佩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些东西,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道方家是从哪里寻来的!”谭玉书的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幽幽地声音,“你说的那些珍奇物件,我这张嫁妆单子里头都有!”
顾筱婉抖了抖手里头已经褪色的嫁妆单子,看着谭玉书说道。
谭玉书霎时愣了下,“一样的?怎么会是一样的呢?你手里头的那张,看着颜色已经好久了……难道……这单子上头的东西……”
说到这里,谭玉书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方佩雅点头,“没错,这张单子上头的东西,有七成是从这张单子上头抄下来的!而这张单子,是我娘当时出嫁的时候,我外祖家给我娘置办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