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七年的时间,赵生除了偶有风霜,倒看不见其他的变化,所以,她才能一眼就认出来。
而顾筱婉,六七年前,她不过是个孩童,六七年的时间,她的身体,她的样貌和神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生认不出来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没认出来还是好的!
这个赵生,带着一伙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定不是普通的商人,怕是六七年前在刘家镇那个管家的身份,也是伪装的!
想到这里,顾筱婉惊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暗地后怕。
顾筱婉并没有在赵生的事情上思虑过多,反正人已经走了。
她安心下来照顾谭玉书,并且调养自己的身体。
这段日子赶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匮乏了许多,便每日里头让陈猛去集市上头买新鲜的食材,出钱请请客栈的厨师弄吃的!
连着休息了六七日,大家的气色在调养之下,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这日,顾筱婉正在客栈的后院陪着谭玉书消食散步,就听到陈猛的声音传来,兴奋不已:“二位姑娘,老丁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
顾筱婉和谭玉书一听这话,皆是兴奋地转头,就见丁论和阿末风尘仆仆地赶来,身边还跟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
顾筱婉定睛去看,这赫然就是家中给送信的邮差和叔:“和叔,你怎么在这里?”
送给顾宁平的东西和信件,许久都没见着和叔送回信过来,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
“郡……!”那和叔忙要下跪行礼,一旁的阿末忙拉起了他,摇了摇头。
那和叔看了看阿末的眼神,这才明白过来,忙改了口:“姑娘,小的这段日子一直都在军营里头,小公子确实是受伤了!”
“伤的重不重了?”
顾筱婉和谭玉书一听,心惊地瞪大了眼睛。
“姑娘别急!”丁论见顾筱婉和谭玉书那惊诧的样子,忙说道:“小公子的伤势已经无碍了,现在他活蹦乱跳的,好的很!力气大的能打死一头牛呢!”
“是啊,是啊,小的当时送了东西和信之后,本来就要回京城送信的,可是小公子身边的人说让我等等,等是小公子醒了在走,后来等小公子醒了,小公子又说等他好了在走!说是,怕小的说漏了嘴,到时候要是泄露了他受伤的消息,让姑娘难过,所以,小的,就一直在军营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和叔也忙跟着解释到。
一旁的阿末见顾筱婉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也跟着说道:“姑娘,公子一切都好,还让属下带来了信,请姑娘过目!”
说完,从怀里头拿出了两封信,一封递给顾筱婉,另外一封递给眼巴巴看着的谭玉书:“这封是姑娘的……”
和叔从自己的怀里头也拿出了一封信,说道:“这封信是小公子之前写的,公子醒来了养伤时,只要有时间就会写信!”
顾筱婉接过,厚厚的一沓信,也不知道顾宁平究竟写了多少!
“这小子,写这么多干嘛,也不知道好好的休息调养身体!”顾筱婉怒骂到,可虽是嗔怪,可是言语之中却满是温柔。
一旁的谭玉书见了,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姐姐……”
见顾筱婉和谭玉书都哭了,丁论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姑娘,公子知道您生病了,一直都想要来看您,只是军令如山,他不能随意出入军营,这是军规!”
谭玉书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
“我不要他来看我,我好好的,只要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谭玉书哇哇哭了起来,顾筱婉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到:“别哭了,别哭了!宁平没事,没事,他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咱们现在回房间看信,好不好?”
谭玉书呜咽着同意了,二人随即回了房间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