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是去找丽华长公主的,得知了所有的经过之后,知道这是皇上亲自下的令捉拿顾筱婉,知道已无回转的余地,但是,姐姐如今在五城兵马司生死未卜,就连她想要进去探视,都被倪秉给拦了下来。
说是顾筱婉人命官司在身,有重大的嫌疑,除非事情水落石出,否则不能随便见外人!
丽华长公主见她跪在皇上的正殿外头等着皇上哥哥,烈日当头,她额上的汗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上,晕湿了一个点,很快便干了。
“玉书,你不要跪了,皇兄既然已经下定了主意,你就不要再求了。我知道,筱婉肯定是被冤枉的,但是,如今汪贵妃和汪家、郝家非要让筱婉偿命,皇上为了公平,他只能出此下策啊!”
谭玉书却是不赞同,咬牙说道:“姐姐心地善良,她定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我就是要求皇上哥哥还姐姐一个清白!那卑鄙的人陷害姐姐,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如何能让姐姐背这个黑锅!姐姐的白玉棉里头一定没有掺飞絮,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哟,护国郡主难道有眼睛看到了?当时白玉棉里头没掺飞絮?”谭玉书的话音刚落,就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妖娆的嗤笑声。
就见汪贵妃由两个体面的宫女搀扶着,一步步走了过来。
她的嘴角淌着森冷的笑意,声音阴狠:“那可是我父亲的第二个儿子,汪府的第二位小公子,还只刚刚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夭折了,你说,这笔杀亲之恨,我要不要讨回来?顾筱婉心狠手辣,见利忘义,用飞絮代替昂贵的白玉棉,从中谋取暴利,我那个小弟弟人小,受不得那飞絮,你们想想看,他当时憋气憋死的时候,脸色青紫,你们又想过没有,那可恨之人,心思究竟有多么的毒辣!”
“胡说,我姐姐不会做这事情!她用的都是上好的白玉棉!”谭玉书见汪贵妃辱骂顾筱婉,忙辩驳道。
而汪贵妃只是冷笑:“不会做这事情?郡主啊郡主,你年岁还小,不过是见着一个有点本事的农女,被她的表现蒙蔽了双眼罢了。这天下的农女何其多,为何只有她能当上这尊贵无双的郡主?她真的如她表面所看的那么无害吗?你不要忘记了,她是怎么与一个乞儿相好,如今飞黄腾达了,又将那乞儿顺手踢开,那人现在在哪里呢?你也不知道吧?这女人啊,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心思之毒辣,你还没有见过呢!”
汪贵妃声音阴狠,眼神毒辣:“我要她血债血偿!”
“贵妃娘娘,皇上唤您进去呢!”齐公公此刻走到殿外,便见汪贵妃声音阴狠,满面的憎恶。
汪贵妃此刻已然变了一副脸色,神情凄凉,面色苦楚,扶着宫女的手扬长而去。
齐公公恭敬地在一旁伺候着,见着汪贵妃进去了,他的脚跨过了门坎,正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折了回来,紧着下了几个台阶,来到丽华长公主和谭玉书的跟前,恭敬地说道:“公主、郡主,您们请回吧,今日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齐公公,麻烦您跟皇上哥哥说说,姐姐绝对不会害人的,绝对不会!”谭玉书拉着齐公公的手,焦急地说道。
齐公公闻言,眸色沉了几分,声音低沉了些,却是坚定了些许:“奴婢也相信,安平郡主不是那见利忘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