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又被哭声所笼罩了。
闵学思却是毫无办法,郡主要哭,他总不能拍着惊堂木让郡主别哭了!
“闵大人,这是公堂,还要不要审案子了!”汪寅蹙眉说道。
顾筱婉害死了他儿子的命,他巴不得不要审案子,直接判这个人死刑,可是皇上说了,案子要衙门理出来,再亲口向他汇报,这个顾筱婉,死也要让她死的明白点!
闵学思见谭玉书哭的差不多了,忙细声说道:“护国郡主,您要不坐在一旁看着吧,下官要开始审案子了!”
谭玉书抹了眼泪跪在那里,闵学思见了,忙不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公堂上头:“郡主,您这是……您这不是折煞下官吗?您快起来,快起来!”
谭玉书却避开他的搀扶,冷笑道:“你不让我姐姐起来,我也就在这里跪着!”
我的乖乖啊,闵学思只觉得今日是真的不宜升堂,这不是让自己心里头添堵吗!
闵学思皱了皱眉头,看到这堂堂的护国郡主跪在自己的面前,他无奈,只能摆手说道:“那就起来吧!”
谭玉书这才站了起来,将顾筱婉也拉了起来,再看看顾筱婉身上都没有伤口,这才放心。
闵学思见他们都站了起来,说道:“郡主,下官这审的是人命官司,还希望郡主能够不扰乱公堂威严,容下官审下去!”
“那是自然!”谭玉书往后头一站,顺势坐在了衙役端上来的椅子上,摆摆手说道:“闵大人,您可以开始了!”
闵大人恭敬地朝谭玉书拱了拱手,开始说道:“那下官开始了!”
“四喜,你现在可还记得半年前,顾筱婉在你这里买了白玉棉之事!”闵雪思拍了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那四喜何时见过着样的架势,心中惊恐,忙不迭地说道:“大人,没有啊,我没见过她啊!”
“你确定你没见过?那你这登记薄上头的字,不是你写的,难不成是鬼写的不成?”汪寅厉声喝道:“莫不是你卖了白玉棉给她,做两个娃娃的数量不够,所以她才用飞絮替代的,是不是?”
“不是,买白玉棉的时候,是我去了兰清布坊!”顾筱逸指着四喜说道:“当时他并不在,是他们店里头的另外一个伙计招待的我们!”
“哦,姑娘说的可是六双?”四喜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是我们铺子旁的邻居,有段日子我跟我家掌故的外出进货,就是他帮我看的店啊!”
沈见深夫妇二人也都来了,站在衙门外头旁听,身旁跟着沈文隽的贴身小厮长生,听到这个名字,当场就嚷道。
“大人,我能作证,有一日我去兰清布坊,六双曾经跟小的说过,有位姑娘曾到他那里去买过白玉棉,但是因着白玉棉没有了,所以就没卖给那姑娘!当时,小的就猜测那位姑娘是顾姑娘!”
“你缘何猜测是顾姑娘?”看到有人知道原委,闵学思让衙役放了长生进来:“你认识这位顾姑娘?”
“小的并不是认识安平郡主,也只是在我店中对这位顾小姑娘有耳闻!”长生说道:“那日我去兰清布坊,六双还跟我说,有位姑娘来买金丝绣线和白玉棉,可是兰清布坊没有了,说是要去锦绣布庄拿,又怕那位小姑娘是贼儿,便推脱说没有,当时我正好在外头,就见那马车从兰清布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