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有的一切，不都将付诸东流了吗？
柳念柔的身子一僵，冲过去的动作戛然而止，愣生生地在半路上给止住了！
黄如是见她停住了脚步，嘴角的笑一直都冷冰冰的，眼角却闪过一丝的轻蔑。
柳念柔四下看了看，屋子里头的丫鬟婆子一大堆，个个都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而外头的回廊之外，也都挤满了奴才婆子，外头的仆役更是手提棍棒，怒目而视地盯着自己！
她站在这正堂里头，孤身一人，身边连个能帮助自己的人都没有！
“夏雨……夏雨……”柳念柔手心冰冷，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出来，究竟有多么的错误了！身边没人回答，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夏雨，一点声音都没有！
黄如是冷笑：“柳姨娘，是在喊你身边的那个衷心耿耿的丫鬟吗？”
“她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黄如是的面容太过阴冷了，看的柳念柔心里头一个咯噔，就看见黄如是摆弄着自己的丹寇，慵懒地说道：“没怎么啊！她拾掇着姨娘闯我正院，姨娘身怀六甲，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她一个丫鬟，犯我威严，我拿下她，却是合情合理的！”
“什么？你抓了她？你还给我，你还给我！”柳念柔这下子害怕了，忙嘶吼道。
如今她还想在这方府里头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身边怎么能没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啊！
“柳姨娘，你可是真够好玩的！”黄如是冷笑：“我没招你没惹你，你自己送上门来，如今自己没了人，又来管我要，我只想问问你，这府里头，究竟是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
柳念柔咬着牙：“黄如是，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我早就是这方府的夫人！我好不容易挤走了卢文心，都是你，不要脸的下流贱货，自己进不了宫，就来勾引我男人！你还要不要脸！”
“柳姨娘，瞧你这话说的！”黄如是突然抬眼，朝外头看了看，看到了划过屋角那熟悉的衣角，当下便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表情也开始变的凌厉起来：“柳姨娘，老爷这么好的男人，我凭什么不能要？老爷正当壮年、又身居高位，这样的好男儿，怕是世间每个女子都想要吧！要怪也就只能怪我，晚了许多年，没赶上老爷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风华正茂？”柳念柔一听这几个字，当下便笑了：“你也不想想，老爷当年风华正茂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小编纂而已，要不是卢家的提携，你以为他能平步青云？你如今看到的，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栽培过的建树而已！放在当年，也就只有卢文心那个缺心眼的人才看的上！”
“柳姨娘，老爷真心待你这么多年，你为何要往老爷身上泼脏水，这么多年，老爷待你堪比正室夫人，那前夫人的待遇都不如你，你还污蔑老爷，你可有心？可对的起老爷真心待你的一片心意！”黄如是的脸色突然一变，指着柳念柔骂道。
柳念柔见黄如是被自己激怒，当下便轻蔑地笑：“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十多年前的老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不过是个小官吏，连品阶都没有，就靠着卢文心的嫁妆和人脉啊，死乞白赖地求卢文心，求卢家啊，卢家这才给他谋个官职啊，让他进入仕途，卢文心缺心眼，卢家一家人都跟着缺心眼啊。那卢文心跟个掌上明珠一样，想要什么，卢家人都给啊，就为了能够让卢文心在方府过的好受些，大把大把的银子给卢文心，这朝堂之上，一个一个地给他找人啊，碰到问题，那卢大人就是手把手地教啊！你说说啊，这么用心地提携，最后还是把卢文心给休了！你说，卢家人不是傻子，是什么？试问你黄如是，若是当年是你，你做的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