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桃见到梁氏,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梁婶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今天在这里,你有什么看不惯的,通通都说出来,有闵大人替你做主!”
梁氏从来都没见过府衙大人,那可是顶顶大的官,如今见着闵学思在堂上哪威仪万分的样子,还有害怕了,说话也都不利索起来。
她尬尬地看了一眼顾心桃,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
“梁夫人,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都是对的?这顾筱婉在村里头的时候就心狠手辣,榨干了秦曳之就将别人一脚踢几开,自己找过好的,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简直就是咱们吴溪村的耻辱!”孙细娥愤愤地说道。
梁氏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孙细娥,在孙细娥那期待的眼神里头,她没开口说话,而是看了看顾筱婉,然后突然从顾心桃身边走过,跪在大堂中间去了。
顾心桃见她竟然离着孙细娥跪的地方有些距离,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觉得没什么!
“草民梁氏叩见闵大人……”梁氏跪拜到。
闵学思看了眼堂下的闵大人,又看了一眼顾筱婉,心说,你看人家的人证都来了,待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梁氏点点头,开了口:“顾筱婉是八岁左右没了爹娘,带着六岁的两个弟弟,一个四岁的妹妹在吴溪村艰难地过活……”
顾心桃越听越不对劲,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怎么从顾筱婉失去爹娘开始说起了,明明说好了,要将顾筱婉当年害的孙氏入狱的事情说起的,还要将怎么劳役秦曳之的事也说出来的。
“梁婶子,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让你来,不是……”顾心桃感觉再这么停听下去,这全部都是个歌颂顾筱婉的言辞,哪里有贬低她的,连忙出声,想要提醒顾心桃。
闵学思见状,惊堂木一拍,胡子都翘了起来:“本官断案,旁人休的出声!”
顾心桃被制止了,眼睁睁地看着梁氏说的越来越多,无非就是顾筱婉如何辛苦,带着三个弟弟妹妹,日子如何一日日的过好,如何送弟弟上私塾,如何在锦福楼做事,将顾筱婉说成了一个人人都想要的好孩子!
对于孙细娥如何入狱的事情,梁氏也都解释的清清楚楚,她指着已经愕然的说不出话来的顾心桃和孙细娥,厉声说道:“都是他们顾家大房贪心,看到顾筱婉有家产了,就想着要去夺,说是让顾筱婉入狱了,凭着他们家里头那剩下的几个孩子,争一点财产过来易如反掌,好在顾筱婉聪明机灵,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这才让他们自食恶果,他们就是活该!跟顾筱婉一点关系都没有!”
孙细娥刚才歇斯底里地将自己入狱的事情怪罪到顾筱婉的头上,这边她请过来的证人却说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这个时候,还有谁不明白的!
孙氏和顾心桃特意找来的证人良心发现了,人家说出了真相而已!
孙细娥惊呆了,她愣愣地看着梁氏,喃喃地说道:“梁嫂子,大家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