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婉喝了茶,便算是舒天赐的师傅了。
师傅教徒弟,便正式开始了。顾筱婉每下一步棋,都会告诉他自己在十几步之后的思路,舒天赐见顾筱婉果真是如自己所想一般,心思缜密如斯,更是惊艳。
顾筱婉想的深远,越发觉得顾筱婉与普通的女子不一样。
棋室里头今儿个布置的很是温馨,顾筱婉从未来过这里,也从未见过棋室里头原来的模样,可是见这里头很多东西都是崭新的,且棋盘旁边摆放的一只瓷白色的瓶子里头插着一大根开的饱满的桂花,整个棋室里头的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顾筱婉可从不认为舒天赐以前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若是将棋室布置的宛如女子的房间,怕是也真够可以的,所以,顾筱婉断定,这里头的布置,是舒天赐知道她要来,特意命人重新布置了一番的。
顾筱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心中隐隐的猜测越来越深,却怎么也都不敢往里头去深猜。
舒天赐此番碰到了良师,自是缠着顾筱婉问东问西,不知疲倦,顾筱婉中午本就没有歇息,现下又周旋了一个下午,此刻,倒真有些坐不住了。
此刻王府里头,灯火通明,外头敲梆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半个时辰敲一回,现在,已经子夜了。
秦曳之依然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的密信出神。
屋子里头还有另外一个身着黑色紧身夜行衣的暗卫,蒙着面,看不清面目,宛若不存在一样的跪在他的面前。
他的心很乱,特别的乱。
往宽大的太师椅里头靠了过去,然后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干燥的眼睛因着闭上了一会,这才显得湿润了些,可是心一直都乱的几乎有人在他的心上乱敲。
阿未一直都在外头,听着里头的动静,从密信送达的时候,主子就一直都沉默寡言不说话,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