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婉也挑眉看她,她把这茬给忘记了。
阿左笑道:“外头都传开了,很多人都去城门迎接去了,就连皇上也出了宫,专门到相国寺去迎接慧远大师了!”
慧远大师几年之后再回京城,当然是一件大喜的事情。
“起来起来,快点,我差点忘记了,我要去求个平安符的!”谭玉书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顾筱婉笑着看了一下她,上回她做噩梦,谭玉书就念叨着这事来着。
几个人很快地梳洗一番后,顾筱婉等人坐着马车就往相国寺去了。
依红和依绿也跟着了,顾筱婉不敢让这两个人单独待在清园里,还是带在身边比较把稳些。
谭玉书激动的说道:“这慧远大师知过去现在,更知未来,多少人为了与慧远大师说上一回佛法,可是到现在有这个缘分的人都寥寥无几,姐姐,你这回去看看,看看慧远禅师会不会与你说佛法!”
知过去现在,更知未来?
顾筱婉想到多年前的那次与慧远大师的谈经论佛,他似乎,知道她的身世,说她涅槃重生,究竟是什么意思?
多年前的事情再次浮上心头,顾筱婉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个外来物种,也不知道慧远大师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笑笑道:“多年前,我曾因缘际会,听过慧远大师的佛法!”
“什么?”谭玉书震惊无比:“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连一旁的依红和依绿也都惊讶无比。
“好多年了,那个时候还在刘家镇的时候,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顾筱婉道。
那个时候,她应该也就只有十多岁大吧。一晃而过,怕是五六年都有了。
正说话的时候,就见马车一阵颠簸,突然停了下来,就听见阿末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挡我马车?”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顾筱婉也不害怕,掀开车帘子朝外看去:“阿末,是何人拦马车?”
她的视线朝面前拦马车的人看去,就见一男子一袭白衣背对着马车站着,身姿卓越,顾筱婉瞧着身形有些陌生,遂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我马车?”
声音清脆,如空谷莺啼。
那袭白衣听到声音,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他的长相,白的似雪的衣,在秋风中上下翻飞,而那及腰的黑色长发,也随着白色衣裳翻飞着,白的似雪,黑的似墨。
前头的人不说话,马车里头的人都往外看。
此刻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那袭白衣的男子就这么站在大街的中央,静静地看着马车出神。
阿末道:“这位兄台,烦请让下位置,我们的马车要过去!”
对面的人没动,顾筱婉掀开车帘子走了出去,也说道:“敢问,拦我们马车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