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会酗酒赌博,喝醉了之后,可会打人?”张婶子这时,踩着点儿走进来,继续追问道。
苏芒的心一揪。
顾筱婉曾经告诉过她,顾芳喜前头嫁的那个人,就是会酗酒赌博,喝醉了就打她,赌输了也打她,她不像是棋子,倒像是发泄的一个玩偶,可以任由打骂。
他的嗓子有些哑,起身站了起来,他的身材很高大,张大叔张大婶见他站起来,还要仰头看他,就见苏芒拱手,神情极其严肃极其认真地说道:“在下不会酗酒,喝了也只会睡觉,在下不会赌博,从不流连于烟花之所,在下没有相好的,身家清白。大哥大嫂请放心,我爱芳喜,便是她流一滴泪,我都心疼难耐,我只会疼她、爱她、敬她、怜她,将她当做我的身体的一部分,永不相负!”
顾芳喜被范玲抓着了之后,便将小娃娃丢给了石头,她带着顾芳喜又重新折回了屋子,在张大叔和张大婶隔壁的屋子住下了。
她刚开始听到这些问题的时候,脸都羞红了。
确实,若是由她来问,她是一个问题都问不出口。可是大哥大嫂为了自己的幸福,甘愿做这个坏人,她心中极其的感动。
特别是听到苏芒说会把自己当做他身体的一部分,永不相负的时候,她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范玲在一旁轻声地安慰:“姑姑,这回,你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顾芳喜笑。
筱婉曾经说过,每个女子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就看看你等不等得到,找不找得到罢了。
可是若是等到了,那便是会幸福一生,安乐一生,她如今的心被幸福涨的满满的,对于未来的路,她头一回充满了期待,头一回憧憬着,与另外一个人携手到老,生儿育女,从满头青丝到白发苍苍,不离不弃,永远相依相偎。
顾芳喜又住了三日,便要回去了。
张婶子拉着她的手,哭的泣不成声。
“芳喜,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这个人,虽然看着面相有些凶神恶煞的,但是这人心肯定好啊,你回去,可要让筱婉给你也掌掌眼,她的眼光好!”
顾芳喜没说她就是因为避开苏芒而来到刘家镇的,可是范玲却猜到了,她拉着张婶子的手说道:“娘,你别伤心了,咱们不是准备了好多要送给筱婉的东西吗?赶快拿出来,放到车上去吧!”
张婶子呜咽着嗯了好几声,苏芒总不会让女人搬东西的,连忙跟着石头一起进去搬东西去了。
她们准备了不少的自己种的豆子、番薯和大米之类的,一袋子又一袋子,把车厢给装的满满当当的,这才作罢。
顾芳喜与他们道别,马车这才嘚嘚得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