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骗您,昱南的弟弟江远,他的手之前打猎的时候也是受了伤,完全干不得活儿,我也在替他调理呢,他说感觉好了不少,偶尔还能有使得上力的感觉呢 !”
闻言,李大娘顿时就露出了笑意,“这可就好了,他就是舍不得花钱请郎中,还是我把郎中叫到家里来,他没办法才敷了药的。”
李大娘显得有些激动,她握住夏云初的手,“原谅大娘之前跑到小江家里去闹,我那是急的没办法了,于郎中说阿林的腿伤得有些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那少说得要小半年才能恢复劳动力,我跑去江家又找不到人,我能不急吗?”
“没事儿的大娘,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心急如焚,我理解的。等李林哥跟昱南谈完,我就替他看看。”
“好好好!”
说完,李大娘又意识到什么,她凑到夏云初耳边,轻声道:“那个……阿林伤到了腿根儿呢,你一个姑娘家,给他治病会不会……”
她又指了指屋内,“小江要是不同意咋整?”
夏云初闻言,当即笑了出来,“大娘,这您就不要担心了,医者父母心,患者在大夫面前,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更何况,给李林哥医治,我还需要昱南帮手呢,他不会生气的,您放心。”
李大娘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夏云初一个姑娘家,敢给男人治那个位置,更没想到,江昱南不但不生气,还会帮忙,这两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只是,再奇怪比起自家儿子的腿,她自然会选择后者。
夏云初见李大娘的心扉被打开,便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大娘,前天晚上李林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们真不知道他等了我们那么久,我们到镇子口去找他的时候,茶寮的老板说他已经走了一会儿了,我们还以为他回家是没问题的呢!”
“很晚了,都戌时末了才到家,还是被人给送回来的。”
“戌时末?”
夏云初惊呆了,怎么可能会慢到这种地步?
明明他们酉时中就到了茶寮,日头都还没完全落下,那会儿李林就已经离开了啊!
她蹙眉,暂时掩下心头的震惊,继续问道,“他是被谁送回来的?”
“好像不是咱们村的人,叫刘永才好像。”
“是刘家村的吗?”
“不清楚。”
夏云初隐约记得,从清源镇到李家村这边的道儿,会经过几个村子,其中有个村子就是刘家村,距离李家村这边,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
“刘永才没有说什么吗?”
“他脸色很难看,把阿林丢下就走了,什么都没说,要不是阿林拉着我,说是刘永才救了他,我都以为是他把阿林给打成这样的。”
打?
夏云初又抓到了一个关键字,“李林哥的腿,不是被牛给拱的吗?他伤势看起来像是被打的?”
“都是血,我一眼看过去,肯定以为是被打了啊!结果,阿林告诉我是翻车了,然后牛受惊把他拱了的,牛都跑不见了。”
想到家里养了那么多年的牛跟毁掉的板车,李大娘又是一阵心疼。
那可都是吃饭的家伙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