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吕秀才显然有些不明白,江昱南为何会反问他这么易懂的问题。
“当然是村长啊!你们不是没能找到失物吗?”
“是没找到。”
“那你们……”
“我们没找到,也不能证明此事跟我们有关,而且我们已经调查,那几样东西的丢失,与夏家的人应当也是无关的。”
吕秀才都快要急死了,“江大哥,你咋这么倔呢?是否与夏家的人无关,这事儿可不是你一面之词,朱员外就会信的。”
“那村长又凭什么这么笃定,那东西是夏家的人拿走的?”
吕秀才一愣:“这……村长说,这几日只有你们跟夏家母子几人,靠近过那些物件。”
“东西是在村长家丢的,真要论失责,那也是村长的事,不能因为村长想找个人来给朱员外交待,我们就得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
江昱南这话,说得很直接了。
甚至,是挑明了村长自己失职,想找人来背锅。
吕秀才张了张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他那里会想到,江昱南竟然会说出这等话。
吕秀才对村长非常尊重,也知道最近江昱南他们找村长帮了不少的忙。
“江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村长呢?你昨天来找村长,希望他当你和云初姑娘成亲时的见证人,坐在高堂的位置,接受你们的叩拜,村长没有答应,你也不能因为这个,而怪村长吧?毕竟,他也是有他的为难之处的。”
“你是认为,我因私怨而抹黑村长?”
“……”
吕秀才没说话,但是他心里,明显是偏向村长的。
夏云初干咳一声,她扭头瞪了一眼江昱南。
这家伙,说话硬邦邦的,明明自己不是那个意思,都被他说成那个意思了。
她无奈之下,只得站出来,解释道,“吕小哥,你误会他的意思了,昱南他不太会绕弯子,他的本意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表达,既然这件事不是夏家的人做的,我们就没有必要出去躲,这跟朱员外回头会不会再追究是两码事,今天我们如果走了,就坐实了我们是窃贼的名头了。”
吕秀才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叹了口气,“唉,村长也不想这样,但是夏家母子三人,始终是云初姑娘你的家人,他们……”
“且不说他们没有偷窃,即便真偷了,我跟夏家断绝关系这件事,村长他是知晓的,若是朱员外不信,我可以给出隽秀的县大人章仲亲手开的证明,以及李村长手上有我入户江家的证明,夏家村的夏村长手上,都有我出户的证明,夏家的人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又怎么能扯到江家呢?”
吕秀才:“……”
“吕小哥你也是读书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明白没用呀!得朱员外想得通才行啊!那毕竟是他给女儿女婿的东西,意义非同凡响……”
“多谢吕小哥关心,总之,我们已经决定,不会躲避更不会逃避,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担;不是我们的责任,没人能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
夏云初的声音依旧很轻柔,可是语气却是铿锵有力,带给了吕秀才明显不一样的听觉效果。
他愣了愣,刚想开口,夏云初便转了个话锋,笑着问他,“说是说,我看吕小哥你有那么几分眼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吕秀才错愕了下,“有……有吗?”
“上个月你可有出现在附近山头,遇到过一个女子?”
吕秀才的表情先是僵硬了几分,随后才慢慢的转化成惊讶,看着夏云初张大了嘴,“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