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云初顿时就眉头紧蹙。
她对夏海母子也没有半分好感,可是,她做不到睁眼说瞎话。
就算她一开始也怀疑过,夏海会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儿。
可是,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之前,怀疑也仅仅只是怀疑,她不会说出来,控诉别人,甚至跑到失主那里,直接给人定罪。
李村长这等行径,已经明摆着是想找个替罪羔羊了。
毕竟那些东西,他担待不起这个失责。
夏云初想了想,干脆不再理会李村长,而是把目光转向一直一言不发的朱员外。
“朱员外,这次你把东西全部放在李村长家,是他义务给你存放的吗?”
此言一出,朱员外肥嘟嘟的脸上没什么别样的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的对上了夏云初的视线。
他沉默片刻后,摇头:“当然不是,一共存放十天,我给二两银子。”
李村长的脸色白了白,又听到朱员外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是想指责老李没看好我的东西,才导致东西失窃,但是我不相信老李会监守自盗,因为我原本是打算给他四两纹银的,他念在我们是老交情的份儿上,知道不收钱我让他替我存放这么多贵重物品,我会心存不安,所以,他就收了我二两银子,就从这一点,我就能相信他,不会监守自盗。”
朱员外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缓,就好像丢失的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并非那么重要。
可是,夏云初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像朱员外这种深藏不露,不轻易表现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人,才最深沉可怕。
她算是明白了,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来了。
呵!这配合打得倒是挺好。
夏云初也不着急,她耸耸肩,反问朱员外,“那照朱员外这么说,今天这事儿就全凭你们俩的交情来定夺了?”
朱员外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诧异。
“夏姑娘此言,倒是有些言重了,我不过是来问个情况,毕竟老李那边,我是信得过的,至于夏姑娘这边,我来问问情况,也不为过吧?”
“你有证据吗?”
“……”
“既然没证据证明,你的那些东西是在我们进李村长家的时候丢的,也没证据证明,是我们偷的,你们凭什么来我家,这般质问我们?”
她又扫了眼朱员外身后的四五个家丁,这些人人高马壮的,显然是朱员外的护院。
古时这种有钱人,谁家里没养一群护院?
朱员外有钱,又是来乡下办事儿的,自然会带上这么几个来护身。
她冷笑道,“质问也就算了,还带上这么多人,这一副要来找麻烦的阵仗,任谁见了,也都会胆怯几分,再被你们几句重话震慑一下,就算啥事儿也没做,都搞的自己心虚了。”
“既然什么都没做,你又何必心虚?”
李村长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仗着自己在夏云初落户这件事上,是帮了一手的,这会儿竟然有些不顾自己平日里维持出来的人设,有些胡搅蛮缠了。
夏云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有说我心虚?我不但不心虚,我还有底气得很!”
“不心虚你干啥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