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江远刚起床的时候,便发现了门口窸窸窣窣的动静,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后,竟然发现是昨夜府衙的官差。
他心里刚想不妙,可是又想到,他们如今身上没有伤痕,且昨日蒙面,就算这些人堵住门口,也毫无用处,便又放心大胆的开始洗漱,做早饭弄出动静了。
过了一会,江昱南和夏云初也起床了。
江远示意了一眼门口后,江昱南和夏云初立即心知肚明。
江昱南特意喊道:“娘子,江远熬粥的手艺真是不错,我认为日后这早饭都得江远熬才是!”
夏云初偷偷笑着,看了一眼门口,也提高了嗓门:“对,我也认为如此!”
门口的几个衙差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衙差看向为首的赵衙役,小声问道:“头儿,看样子犯人在里面,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冲进去?”
赵恒闻言,思虑了一会后,道:“走吧,都熬了一宿了,趁着这会子人在,定能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赵恒说完,大手一挥,一个衙差立即冲上前用力一脚踹开了院门。
“都不许动!”
那人大喊一声,七八个衙差纷纷冲进了院中,将坐在石桌前的夏云初三人团团围住,赵恒这才缓缓走进院中,去了他们跟前。
夏云初一愣,瞧着这些人,然后看向赵恒:“这位官爷,如若我没记错,昨夜正是你来我家搜捕了一圈吧,怎么这大清早的,又来了?”
赵恒淡漠的瞥了一眼夏云初后,看向江昱南和江远:“昨夜我们来搜查,并未见到这二人,且我的手下明明看见二个黑衣刺客钻进了这个院子后就消失不见,所以我们怀疑你窝藏嫌犯,而这两人就是昨夜行刺知府府上的刺客!”
夏云初闻言,微挑眉梢问道:“这两位是我丈夫和胞弟,昨夜夜深忙完才回家种,怎么就是官爷口中所说的嫌犯了?”
“哼,我自是有证据可以证明!”赵恒冷哼一声,鄙夷的看向夏云初,心想一会子证据确凿了,看你们还如何辩解?
夏云初不解问道:“哦,官爷有何证据?不如拿出来给草民瞧瞧,也会叫草民心服口服?”
“证据在他们二人身上!”赵恒说完,解释道:“昨夜,那两个刺客被我们独特的刀刺伤,留下的伤疤会有齿印,且城中官府才有此印记的刀,所以,只要他们脱下衣服,是不是犯人立即就知道,你们是逃脱不得的!”
夏云初庆幸自己有空间,不然的话,还真被这一帮官差给捉了。
不过,她岂会这么容易就叫这帮子官府的人搜身查看,那日后岂不是想查就查,毫无隐秘可言?
夏云初眸中灵光一动,毫不畏惧的对上了赵恒质疑的目光,反问一句:“既然官爷说的如此笃定,那草民想问一句,若是我丈夫和他胞弟脱下衣服,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