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琉璃忽然觉得这哥俩儿有点儿幼稚,有木有?也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那一脸正气的皇上又是怎样和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弟弟说出这种“闹着玩儿”似的话来着?
不想那么多,她撅了撅嘴,道:“皇上这就不讲理了,生孩子这事儿,岂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人专家都说了,这种事情男人才是占主导位置,我们女人只负责提供播种的地,那种子的好坏,还不是得看男人!”
许是听着她这说法有些新奇,凌云霄一时没有反驳,只是微蹙着眉头想了片刻后,才问道:“专家是谁?”
“专……我哪儿知道专家是谁?”岳琉璃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总来不会抓重点!
罢了,不就是三幅图嘛,她看就是了!
不再跟他理论,转过身又对着那三幅图研究起来。
凌云霄见她看得还挺认真,便也没有打扰,两人就这样,一个看画,一个看人,不过盏茶功夫,岳琉璃便兀自一笑,心中有了论断。
抬眸,触到凌云霄炙热的凤眸,她脸颊微微烫了一下,接着拿起中间那幅图,笑得甜甜,道:“王爷,那这画我就拿走了,替我谢谢皇上喽!”
凌云霄笑着将她拽到了身边,道:“你就这么肯定,手里这幅便是真的?”
知他什么意思,岳琉璃重新将手里那幅画展开放到了中间,对着他说道:“其实这三幅画,单从落笔手法上看,确实难分伯仲,看得出临摹罗先生这幅冬梅图的人也必然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但是仔细看,还是能辩出不同的。首先,罗阿妹说过,这幅冬梅图是从她太 祖爷爷那里传下来的,也就是说,这幅图至少有百年了,百年时间,再好的墨汁都会多少浸入一些在这宣纸上。看这三幅图,左边这个和中间这个,墨汁的浸入程度差不多,而右边那个,笔迹明显就是新的。”
“再者,我见过罗阿妹的画,她所作的画上有一种很独特的香味儿,很像是某种花香和墨汁融到一起的味道,我想这大概也是他们家作画的一个习惯,习惯把一些香料倒进墨汁里,然后再用来作画。这一点,我在右边那幅新作上倒是闻到了一股奇香,但是左边这幅画却只剩下了淡淡的墨香味。我想,如果不是临摹者当时不知道罗家的这个习惯,那就是经过这么多年,左边这幅图上的香味已经散尽了。最后便是落款,那幅新作上压根儿就没有印章,而这两幅,印章看似一样,但其实还是输在了香味儿上。”
“罗阿妹家的香料,味道不仅仅特别,而且时间停留得久,我曾经在她那儿买过一盒,结果她单凭这香味就找到了我,可想而知,这渲染在纸上的香味,足以让它在百年,甚至更长时间内弥留不散。因此我断定,这中间这幅,才是真的罗先生所作!”
听她说完,凌云霄笑了笑没有说话,岳琉璃接着说道:“而那幅新作,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皇上画的吧?”
这一点,凌云霄倒有些意外了,波澜不惊的眸子总算是闪过了一抹讶异,道:“你如何得知?”
“很简单啊,临摹得这么像真迹,却不留印章,如果不是因为做不出罗先生的印章,那就是作这幅画的人根本就没想要以假乱真。试问这世上还有皇上得不到的东西吗?除非是他不想……”她说到这里,歪过头来看着凌云霄,带着几分得意,道:“王爷,你说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