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担心凌云霄会吃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隐隐地有些不安。
而此时前厅里，霍钟奉命将马昭汝的认罪书呈到了窦鲲面前，原本不想去看，但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余光大致扫了一眼，除了心底震惊之外，还是生气，抬头看向凌云霄，道：“可是王爷，你曾经可是答应末将会好好照顾她的，如今她犯下这等错，难道王爷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凌云霄冷眼扫了下他，沉声道：“这天下还没有人敢追究本王的责任！窦鲲，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说完，窦鲲脸色就变了变。
昨天回来时，因着太过冲动，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当着皇上的面说了那些话。但昨天和窦之谈话之后，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对于马昭汝的死还是很痛心，至少已经恢复了理智。
听凌云霄这么一说，他也想起当初的某些事来。
马昭汝喜欢凌王爷，他一早就知道的，所以那次战场上为其挡了刀后，以为自己会死，便央求他收了马昭汝。
一开始凌云霄肯定不同意，若非他苦苦哀求，别说一个侧妃，便是一个丫鬟凌云霄也不会让马昭汝进来的。
可即便最后同意纳她为侧妃，但却说过，不会跟她圆房，凡事还要看她表现，若她安分守己，那凌王侧妃的待遇一分都不会怠慢了她。
可如今……
今天来的这个结果他也是猜到的，牙根咬了咬，又道：“也罢，是她命不好！不过，凌王殿下，末将听说，你如今对那位凌王妃很是宠爱，末将也很想看看是怎样的女子能让王爷这般上天入地地宠。我曾记得，太师家女儿是长得美若天仙，可王爷身边不乏美人，这凌王妃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凌云霄表情冷冷，道：“琉璃现在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不让他见，呵，窦鲲自我挖苦地一笑，道：“好，那便有机会再说！只是末将明日便要回南境了，这次还要带着太子一起去，王爷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凌云霄看着他，神色不明道：“太子性烈，既然皇兄将他交付与你，你可要好生管教！”
窦鲲闻言，眉头微锁，再次凝重地看他一眼，顿觉如今的凌王对太子似乎与之前又不一样了！
原来是严厉，现在是……一片肃杀之气！所以他的意思……
没敢往下猜想，窦鲲再看一眼，屋里此时没有旁人，除了他和凌王，就还有霍钟，他脚步往前迈了迈，才又说道：“王爷，我窦鲲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我虽恨你如此待昭汝，但也确实是她失足在先。昨天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他说完，忽然屈膝一跪，对着凌云霄行了一个军礼。
凌云霄凝眸看他良久，适才起身上前，正色道：“你我是同经历过生死的人，能让本王佩服的人不多，你窦鲲算一个！南境不可一日无将，你速回吧！”
“是！”看他从前厅出去，霍钟忍不住上前说道：“王爷，你看他是不是……”
凌云霄抬手止住了他，沉声道：“不论他想怎样，都还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说完，又道：“你去一趟杀手盟，告诉唐笑，南境恐有变，让他早做准备！”
“是！”霍钟应声道。
而后出了院门，他就看见街头的拐角处，冬芸正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