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正说着话,后院儿就走过来一个黑脸的男人,倒不是说这个男人长得黑,而是这个人生就长了一副肃容,看着时常都像是生气的样子。
当然,他此时也确实是有些生气。
徐浪一身素衣,两只袖子皆撸到了手肘之上,走到亭子里时,目光略有不善地扫了眼岳琉璃和罗阿妹两人。
未免惹人注目,这两人乔装得和昨日又不大一样了。
徐浪自是认不出岳琉璃,而且一直以来,他对岳文言似乎都有些成见。此时看见他邀了别人坐在这里,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三公子,你往日胡闹也就罢了,这进宫之事绝对不行!”进宫给那位贵人送酒的事,本就是岳文言答应下来的,徐浪虽说不愿意,可奈何当初岳琉璃下了命令,说这里一切都要听他的。
这已经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但是每次进宫送酒都是他亲自送去的,为的就是怕岳文言又弄出什么别的动静来。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才没几日,他就又按捺不住了么!
听他所说,于百破也不生气,笑呵呵道:“要不然,徐师傅跟我一起去?”
“我自然是要去,但是三公子还是留在铺子里歇息吧!”还是坚持要他留下。
于百破当初化身老芋头的时候,也曾经跟这徐师傅打过交道,当初也没少从他手里骗酒喝。事别几月再见,这徐师傅的倔劲儿越发上头了!
他笑了又笑,有些无奈地扫了眼旁边看热闹的岳琉璃,道:“哎呀,那行吧,那我不去,就有劳徐师傅一个人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去,岳琉璃肯定也去不了。
后者一听,暗暗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位师傅的确是倔,如果真的连岳文言都不肯放进宫的话,那她岂不是更没戏了。
想着,她不坏好意思地偷瞄了眼罗阿妹,示意她想个办法。
罗阿妹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从怀里幽幽地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锦盒打开的瞬间,离得她最近的岳琉璃就闻到了一股奇香。
她向来机警,况且这两日对罗阿妹的手段也有所了解,当下赶紧捂住了口鼻。
奇香飘过,让她惊讶的是,那位徐浪师傅眼瞅着已经眼神飘忽了,可就坐在罗阿妹对面的于百破仍旧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竟是丝毫不受影响。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货怀里揣着一整个空间的药草宝贝,不受影响也是正常的!
想到此,她又瞪了于百破一眼,后者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命庄冲把徐师傅扶回房间休息,一行四人这就让人将酒装了车,而后徐徐往皇宫方向驶去。
路上,罗阿妹还反复叮咛,叫她进了宫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岳琉璃满口应着“好好”,眼睛却时不时瞄向于百破。
忽然,她心里冒出一计坏水,趁着这个功夫,她袖口里的小手不安分地暗暗一翻,陡然间,袖子里就多了一株草药。
于百破早就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心里气得牙痒痒,表面上却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心,只作不知。
岳琉璃心底冷哼一声,道: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她不是很懂医术,这些药草很多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大用处,但是卖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