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武器?”萨克斯问。
“微量证物。”
fbi特工弗雷德·德尔瑞布置十个人负责突击行动,其他人分成两组负责搜索和监控。身穿防弹衣的突击队员藏在树丛中,汗如雨下。在街道对面一座废弃建筑的楼顶,搜索监控组的人已经架好大耳朵和红外线摄像机,对准嫌疑犯的住宅。
三名狙击手各持雷明顿冲锋枪,子弹上膛保险打开,趴在屋顶埋伏。观察员手持双筒望远镜,像助产士一样蹲在他们身边。
德尔瑞已经换下他那件穿着像小精灵一样的绿外衣,改穿fbi的防风夹克和牛仔裤。他正仔细倾听着无线电耳机中传来的信息。
“监控组向指挥官报告,我们用红外线扫描目标物,发现地下室有人活动。”
“在干什么?”德尔瑞问。
“看不见,玻璃太脏了。”
“里面只有一个人吗?会不会有人质和他在一起?”巡警萨克斯的话也许是对的,嫌疑犯很可能已经又绑架了一名人质。
“说不好。我们只能侦测到生物体的活动和热量。”
德尔瑞派去迂回到房子另一侧的探员回报:“一楼和二楼没有发现任何有人活动的迹象,车库是锁上的。”
“狙击手?”德尔瑞说,“报告情况。”
“一号狙击手回报指挥官,我已控制目标物正门。完毕。”
其他两名负责守住通道和一楼房间的狙击手也先后报告:“锁定目标,完成封锁。”
德尔瑞抽出他的大号自动手枪。
“好,我们有那张纸,”德尔瑞指的是搜查令,这样他们就不用敲门了,“开始行动!第一组和第二组,散开!散开!散开!”
第一组队员冲向正门,用破门锤撞开大门;第二组绕到后门的队员则采取比较斯文的方法,打破后门玻璃,伸手拉开门闩。探员一窝蜂地冲进屋内,德尔瑞紧跟在最后一名突击队员的身后进入这幢老旧、脏臭的房子。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尽管德尔瑞对犯罪现场早已不陌生,也还是勉强忍住,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第二组在确认一楼安全后,直奔二楼搜查,同时第一小组则冲往地下室,皮靴在旧木地板上踏出重重的声响。
德尔瑞也随着跑下臭味最浓的地下室。他听见有扇门被撞开,接着有人大喊:“别动!联邦警探。别动!别动!别动!”
可是当他走到地下室门口时,听见刚才那位出声警告的探员又以十分异常的语调叫道:“这是什么?哦,天啊!”
“操!”另一个声音也喊道,“真恶心。”
“真他妈臭死人。”德尔瑞咒骂着。他一走进来,就被地下室的臭味熏得无法呼吸,强压着把泛上来的东西咽回肚里。
一个男人的尸体横陈在地板上,喉咙被人切开,身上流淌出黑色的液体。已经毫无生气的双眼仍然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可是躯干似乎被移动过,有些错位和膨胀。德尔瑞不禁哆嗦了一下。他还没有发展出这种免疫系统,足以面对眼前虫蚁在尸体上横行的景象而无动于衷。无数的虫豸和蛆显示,此人至少已经死亡三天以上。
“为什么用红外线会侦测到生物反应?”一个探员问。
德尔瑞指指一只老鼠。在死者已经膨胀的大腿和腰部,都留有老鼠的啮痕。“它们一直围在这里,我们打搅了它们的用餐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他反被人质杀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德尔瑞没好气地说。
“这个人不是他吗?”
“不,不是他。”德尔瑞说,眼睛盯着尸体上一道很特别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