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索墨斯喘着粗气问,“你来这儿干吗?”
“我们从半小时前就一直尝试联系你。”
“赶紧离开这里,警官。这儿很危险!”
“我们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你刚跟阿米莉亚和林肯通完电话我们就立刻打电话给你了。”
索墨斯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我根本没把电话带在身边。听着,我要切断这里的电源,关掉整个会展中心的电力。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到时候会产生巨大的……”
“他已经被阻止了。”
“你说什么?”
“是的,先生,是他们让我来这里找你。来告诉你之前在电话上说的都是假的。因为凶手在窃听他们的对话,所以没办法告诉你真正的行动计划。我们必须让凶手认定我们相信会展中心将被袭击。我一离开林肯家就打电话给你了,可总是没人接,后来有人说看见你往这边来了。”
我的上帝老天耶稣基督啊!
索墨斯呆呆地望着脚下幽幽晃动的电缆。旁边馈电干线中的电流随时可能决定抄近路回到地下老家,而他索墨斯则会随着电火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普拉斯基喊道:“我说,你在那上面干吗呢?”
让自己送命呗。
索墨斯缓缓收回电缆,接着又摸索着干线上被打成结的部分,小心翼翼地解了开来,随时防备着——不,应该是准备着——听见一声非常非常模糊的电闪嗡鸣,然后“砰”的一声被炸死。
解开电缆的过程漫长得像是永不会结束。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先生?”
有,帮忙闭上你的嘴。
“呃,请你往后退,稍等我一下,警官。”
“好的。”
终于,电缆被完全从馈电干线上解了下来。索墨斯把它扔在地上,接着缓缓松开消防水带,在空中挂着等了一会儿,然后从干线上跳了下去。落地时浑身撞得生疼,他忍着痛站起来,活动着手脚检查是否有骨折。万幸一切完好。
“您刚才说了什么,先生?”普拉斯基问。
刚才他一直像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原地待命、原地待命、原地待命……
但他却回答:“没说什么。”然后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四处看了看,问:“嘿,警官?”
“什么事,先生?”
“你来的路上有厕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