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地方?”
“警察系统。”
“哦。”
自从认识凯瑟琳·丹斯以来,莱姆也对肢体语言有了一定了解。他能看出普拉斯基此刻正在努力背诵之前排练过无数次的话。
年轻的警官用手揉搓着金色短发说:“威廉·布伦特。”
“德尔瑞的线人?”
“是的,长官。”
莱姆很想再次提醒他没必要使用这么机械且见外的称呼,但最终却只说:“继续,普拉斯基。”
普拉斯基一脸愁容、目光游移地在莱姆附近坐了下来,椅子吱嘎作响。“在盖尔特公寓的时候我受到了惊吓,慌了神,失去了良好的判断能力。我完全慌了手脚,连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说,然后仿佛做汇报总结一样补充道,“我没能正确评估现场情况并相应地调整自己的行为。”
他就像一个不确定考试答案的学生,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能想到的答案一股脑儿地说出来,祈求其中一个能答对。
“他已经醒了。”
“但是差一点就死了。”
“这就是你辞职的原因?”
“我犯了错,差一点让他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全力以赴地正常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