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会所里。
静悄悄的，几乎都能听见冷风拍打在玻璃窗户上的声音。
冷言泽鼻子微微动了动，似乎是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视线落在对面冷凝的身上，一身黑色休闲装，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唯独就是面色苍白了几分。
冷凝控制着心底那怒火，沉凝着开口，“你都不问问我当年车祸的事吗？当年我可是亲眼看见你那好友是怎么惨死的，我让他求我，求我救他，可他什么都说不呢。”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故意激怒冷言泽一样。
冷言泽薄唇抿得死死的，透出阴寒的湿冷薄雾，“是吗？”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用力地捏紧了。
那是他的禁忌，也是他的伤口，现在却活生生被冷凝撕开了。
就像是受伤后，被严刑拷打后，一盆盐水泼了上来。
“是啊，他说你会为他报仇的，亲手将人送到监狱里面去，冷总，你说他是不是太天真了啊。”
冷凝讥笑着，浑身都伤口，似乎也在提醒着他，他的一切，都是冷言泽造成的，是整个冷家造成的。
气氛沉凝着，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下的临近。
冷言泽脸色越来越阴沉，手背上迸射出一道道骇人的青筋，似乎是下一秒就会直接将面前的人撕碎一样。
“怎么？不敢行动啊？要不要我帮你啊。”
说着，冷凝伸手朝着后面的人示意着，很快，一根鞭子救放在了桌子上，“哎呀，怎么就只有这个东西呀。”
他撑着下颚，就像是顽皮的孩子一样。
“你肯定是想要刀的呀，一刀刺进去多爽啊。”
他不停地激怒他。
身后的秦风双手也都冒着冷汗，紧紧地咬着牙齿，看着冷言泽背后那绷紧的线条，就快要爆炸了。
冷凝太不对劲了。
同样的，冷凝也在赌，堵冷言泽会不会被激怒。
他身上的伤口需要个解释，也需要一个机会才换取可怜和信任。
“怎么？冷总莫非是忘记了？要不要我重现一下啊，也不知道当年的视频，还有没有保存啊，你也知道，我最喜欢收集东西了。”
啪——
噼里啪啦，桌子上的玻璃杯顿时掉落在地上炸裂开来，玻璃碎片四处迸开，不知道溅到了谁的骨血里。
冷言泽肩在微微的颤抖着，他在控制着。
“这是他最后的照片呢。”
下一秒，那鞭子疯狂地被抽动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该死！”
那眼眸里迸发出狼瞳一样的戾气，衬得他清隽的面孔，变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诡谲狰狞。
“你该死！！！”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
冷凝却得意的笑了，即使是打在他身上，可嘴角的笑意却越发的诡异。
秦风见状，只觉得有问题，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直接朝着了这边来了。
“总裁。”
要是被媒体看见了，到时候可真的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冷言泽就像是入魔了一样，根本停止不住，那张照片刺激着他几乎是没有了理智。
“滚。”
冷凝看着时间，突然就尖叫了起来。
“啊——”
“大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