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停顿了一下,冲着熊黛笑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无泽已经死了!”熊黛怒吼一声,身体暴涨成巨大的黑熊,猛然间冲面具人扑了过去。
一旁的阴柔男和婚纱女自动挡在了面具人面前,勉强挡下熊黛的攻击后,便两相缠斗了起来。
但两人显然并不是熊黛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熊黛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巨大的熊爪毫不犹豫的袭向了两个对手的脑袋。
以熊黛此时的力量,毫无疑问下一幕定是血肉横飞的景象。
可旁边的面具人却动了,黑雾里游出来一只漆黑的长蛇,张开猩红的毒牙,悄悄绕到了熊黛的背后。
熊黛似乎已经察觉了背后的动静,可她却没回头,任凭被那黑蛇的毒牙刺穿。
巨大的黑熊轰然倒地,殷红的血液从她的眼睛和口中流了出来,气息奄奄。
面具人看着倒地的熊黛,抬手将盘在熊黛身边的长蛇收回黑雾,道:“道天无道,道之恩泽,是为无泽。无论他是谁,他在哪儿,只要他拥有了这份力量,便是我要的无泽,而我找到他不过是早晚而已,你无需如此。”
熊黛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冲面具人吐了口血沫。
面具人毫不在意,反而似是慈爱的将手放在黑熊的头顶,说了句:“我知你故意求死,你累了,睡吧。”
话音刚落,些许的黑雾顺着熊黛的口鼻钻了进去,更多的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出,熊黛很快支撑不住,缓缓的闭上了眼。
远在城市另一侧,乌沼毫无预兆的从睡梦中惊醒,抱着一堆狐狸毛,茫然的反应了一会儿,眼泪竟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旁边的小鲛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乌沼哭,竟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恰好钟兮刚进门,看到乌沼的模样,立马就看向了一旁的贼头贼脑的谢狐之。
一旁的谢狐之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撇清关系,道:“跟我没关系,绝对跟我没关系,我就是想拿回点我的毛,可我只是想想,还没动手她就醒了,醒了就哭,不信你自己问问。”
钟兮没理会谢狐之,只换了鞋,走到乌沼面前,难掩疲惫道:“怎么了?”
乌沼没说话,却越哭越凶。
谢狐之松了口气,道:“我就说跟我没关系,现在的小崽子,娇气的很,做个噩梦都要哭的要死要活的。”
钟兮斜了谢狐之一眼,后者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以钟兮对乌沼的了解,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情绪外露,于是难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乌沼依然没顾得说话,只抬起爪子指着谢狐之,意思不言而喻。
谢狐之:“......”
钟兮毫不怀疑的点了点头,张口就叫:“影七”
影七应声现身,拽着谢狐之光溜溜的尾巴,然后驾轻就熟拿来了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我x,钟兮,这么恶毒的小崽子绝对是你亲生的,我他妈的是冤枉的!”
再次被吊掉在天花板的谢狐之,气的爆起了粗口。影七想也没想,拿来钟兮的臭袜子把他的嘴堵上了。
可就算浑身没毛的狐狸被吊在天花板骂娘的这副景象再怎么可笑,乌沼却根本也没看上一眼,只是顾自被一种莫名的悲伤感所笼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了”钟兮犹豫了一瞬,近乎温柔的抬手摸了摸乌沼毛绒绒的小脑袋。
乌沼却不管不顾,似乎想要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干。
钟兮状若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对于这样的乌沼毫无办法,颇为自然的将毛绒绒一团的乌沼揽进了怀里抱着。
天花板上的谢狐之看着下面钟兮的一副慈父嘴脸,光溜溜的狐狸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