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舒晚又继续沉沉睡去。
彼此之间都像在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奋力厮杀,没有退路也没有前方,她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也不知道面对这个男人她会做出什么决绝的事来,但目前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觉。
三日之后,易辞洲请了验配师上门,给她配了两副耳背式助听器。
款式是最新的,效果也是最好的。
验配师是老熟人,原来专门为“易太太”配助听器的,了解她的状况,也知道她的听力分贝。
不知是不是认出她来了,验配师特意给她调校了很久,“你的听力受损程度还是不能戴入耳隐形式的。”
“嗯……”舒晚麻木点头。
戴了这么多年了,隐不隐形又有什么所谓呢?
戴上之后,验配师盯着舒晚的脸,目光停留在她下巴边缘的那条淡白色疤痕上,轻声笑着说道:“其实你的耳垂很美,圆润小巧,可以戴一副耳环。”
舒晚愣了下,随即淡淡道:“太夸张了。”
已经戴着那么碍眼的机器了,还戴什么耳环呢。
可验配师偏说:“夸张美才是自信美。”她说完,将自己的耳环摘下来放在她耳边比对着,又转头去问易辞洲:“先生,我觉得你爱人真的很适合戴夸张的耳环,多亮啊。”
也不知道是验配师这声“爱人”触动到他了,还是舒晚那双戴了耳环的耳朵着实漂亮,易辞洲不觉失笑,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爱人?”
验配师稍愣,笑眯眯说道:“易先生,你看她的眼神可不就是您爱人吗?”
舒晚略有尴尬地皱了皱眉,调整了一下耳朵上的助听器,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道:“我想回屋睡会儿了。”
易辞洲轻轻垂眼,看着她主动拉上来的手,表面虽平淡不惊,内心却波澜壮阔,他似是心情极好,反手握住她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