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颖就回过头,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不认识,但听说过。放心,一定替你转交到失主手里。”
她走了,短发一甩,小巧玲珑的身子倏忽进了大厅,一下不见了。
我倒有点怅然若失了。
如果我想见骆维森,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就再没有了。
我调转车头,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晚上,我没接到顾元昊或骚扰或威胁的电话,也没接到另一个陌生的来电。
骆维森当然知道手机落在我这儿,但是谢颖转交给他,他也没有说什么。
可见,男女之间的一夜情本就是逢场作戏如梦泡影。
是我多想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附近超市买了一条大黑鱼回来炖汤。我爸爱吃鱼,尤其爱喝鱼头汤。我要赶在上班前,将鱼头汤给我爸送过去。
医院的早晨很安静。
我没在病房内看见我爸。我找了一圈,发现在病房走廊一侧的开水房里,我爸穿着病号服,背对着我,但怀里却搂着一个女人。
我呆住了。这女人的发型、身材、体态……咋那么熟悉,她不就是我婆婆徐雅芳吗?
直觉告诉我,徐雅芳和我爸的关系……不一般。
我爸没发现我,他的一只手一直覆在徐雅芳的后腰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胸前。关系再融洽的亲家公亲家母,就算开玩笑,也绝不会这样没分寸。
难道,我爸和她早有私情?
亲眼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我爸突然转过身来,他看见我了,身子一僵,立马松开了徐雅芳。
我走过去,大模大样地站在他们对面。
徐雅芳低了低头,一刹那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