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郑重。
我没将手抽回来,而是轻声询问:“既然你都调查过了,那请告诉我,我会遇到怎样的麻烦?”
他就摇了摇头。“现在,我不告诉你。总之,你听我的就是。”
为什么?
我就觉得,骆维森是故意卖关子。
“那份遗嘱,是受法律保护的,有律师公证的。就算有麻烦,我也不怕。”我没见过我姑妈一家,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我只是听唐律师说过,我姑妈叫宋瑞容,我姑父姓何,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这么说,你是决心要继承遗产了?”骆维森的眉头更是拧巴着。
“不要白不要啊。”
我半开玩笑地告诉骆维森,我继承了这笔遗产,能卖的卖,能转手的转手,差不多就能将你入股的钱还了。这样一来,我就不欠你什么了。
没想到,骆维森的脸色就黑了。“宋窈,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现在你有钱了,就想着早点将我甩了,和我撇开关系,对不对?”
他还连用了两个质问,语气不善。
我就眨巴眨巴眼睛,他扯到哪儿去了?什么叫我把他甩了?我的公司,我自己做主。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我不要骆维森插手其中,这是一笔风险投资,我能还,就及早还掉。
那笔钱说来也不是小数目,我原封不动地还他,难道不是好事吗?
“你,多想了。”我可不想和他关系闹僵,就算我有钱了,但如果遇上什么事摆不平了,差不多还要找骆维森。
我不精明,但我也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