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不签,那是我自己的事。
我要放弃继承,那是情分。可我要不乐意,那也随我的本分,我爱咋咋地。
宋瑞容说得很难听,不,她就是在骂我。
我不能受这口气。凭什么,我要听她的?她虽然我和有点儿血缘关系,但一没照顾过我,二没关心过我,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还是这样一副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口气?
我不是被吓大的,我当然不干。
而且,她只要一提起我爸,嘴里更是半句好话都没有。
好歹,我爸也作古了,不在人世了,再怎么,他们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她嘴巴至于这么损吗?
“姑妈,我有事要走了,恕不奉陪。”
我拎着包就要往茶厅外走,可我没想到,宋瑞容紧紧地跟着我,挡在茶厅的出路口,非不让我走。她这种行为,真的和泼妇没什么两样儿。这让我的脑子里,一下就想起另外一个人……顾元昊的妈徐雅芳。
虽然宋瑞容出生知识分子家庭,受过高等教育,在锡城还开有一家连锁的珠宝行,但她的素质可真没高到哪儿去。
她拦着我,非逼着我签,我可真火了。
“你到底让不让我走?”
“不让。”她警告我,说她白道儿上黑道儿上都认识人,我要不签,很快就会有人骚扰我,一天到晚地骚扰个不停。“我知道你上班的地址。你不要以为自己当个所谓的小老板,就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我不怕!”
天啊……我真没想到我爸的姐姐是这样一个人!
她都在胡说什么?什么拽不拽的,什么老板不老板的?这都扯到哪儿去了?就为了一份遗嘱,还不惜动用黑社会的人来威胁我?
她……可真不是一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