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就要赶着去吗?”
如果他有事,那我就不去新厂区,下了班,我就回家了。
“我让老林去接她。”说完这话,骆维森就给司机老林打电话。
“这不大好吧?她只想要你接呀!”我担心女孩儿会不高兴。从她给骆维森打电话的语气里,我有点听出来了,她对骆维森很信任很依赖。
我问骆维森,这女孩的父母没了,是你把她接到身边,亲自照顾她吗?
“不。我事情多,请了保姆照顾。但只要有空,我就去看望她。毕竟,她的父母是因为公司出事的,我有义务有责任照管她到大学毕业。不然,长江集团的其他员工看了会寒心!”
我就沉默了一会,声音幽幽地:“她十九,你三十,你们只差十一岁。但她叫你叔叔,这似乎有点儿勉强,叫哥哥还差不多。”
“是我让她这样叫的。她的父母在世时,是我的朋友。在我眼里,她就是我一个晚辈。”
“哦。”
半个小时后,骆维森就带着我驱车来到新厂区。
黑夜早就降临,然而我不觉得夜有多深沉。因为,新厂区附近到处都是璀璨的灯光,很耀眼,明亮的就和白天一样。
“很快,这里就热闹了。”
他说,一月之后,锡城老厂区的工厂,将会陆陆续续地搬到新厂区。维宋鞋厂的位置,就在新厂区最东。
我的心里很激动。我觉得,生活给我开启了一个崭新的篇章,我要好好把握。
当我看到闪闪发光的“维宋鞋业”四个鎏金大字时,我还是按捺不住激动。我紧紧地握着骆维森的手,我承认,他是我的贵人。如果我不认识他,没有他,鞋厂不会有这样的新面貌。
“想不想进去看看?”他蛊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