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风地进去,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宋瑞容和我有多大仇呀,她这是要将我往死里整啊。
我见过不要脸的泼妇,徐雅芳就是一个。可现在看,宋瑞容比她更泼更野蛮。
她这样霸道强势,可想而知,当年我爹被她欺负成了什么模样。虽然我不知道我爹到底和我爷爷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但家里有这样一个为所欲为肆意横行的大姐,我爸也只有离家单干这条路可走了。
我想对着她拍桌子,将她的丑行一一揭露出来,让何氏珠宝的员工都知道。但是……我又生生地将怒火往心里憋了回去。
一个人极度生气的头上,会失去理智的。
我必须冷静。
她想和我玩是吧?没问题,我陪她!
我就悠悠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慢慢说道:“姑妈,为了谋取爷爷的遗产,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拖长了音调,将她办公室里的摆设逐一地看了一下。展柜里,不是放的金漆的菩萨像,就是银质的弥勒佛。什么经书、佛珠链子、木鱼塞得柜子里满满的都是,就差一件袈裟了。呵呵……看来她还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可在我眼中,她这样的布置是又俗气又做作,假的不能再假。
她见我说得悠悠的,面上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模样,一时就有点拿捏不准我在想什么。宋瑞容也就干笑了笑,还给我倒了茶:“宋窈,我就是吓唬你,和你闹着玩。”
“有这样玩的吗?”
我告诉她,关于那几个人围截我,逼我签合同的事儿,我都留了证据。
宋瑞容一听眉头就一皱:“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