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这人性子也拧,认准了的事,即便是错的,也一条道儿走到黑。
我也遗传了我妈这样的性格。
半个小时后,我前脚回到蓝湾公寓,我妈后脚儿就跟着来了。
她咚咚咚地敲门,我不能不开。
我妈进来后,又殷勤又讨好地对着我,从包里取出一只绿色的绒盒,故意打开给我瞧,嘴里自言自语地:“你瞧,多好看啊……这要跟着骆维森去赴宴什么的,戴上这镯子,多有面子啊……”
我妈说这镯子就是骆景行送我的,大手笔,几十万呢。
我妈这人吧,喜欢吹。手里有一个小一百万吧,她能吹成上千万的。花个几万买的钻石吧,她能说成几百万的。
况且,我不认为这镯子就是骆景行给我买的,多半是我妈掏的钱。
在我妈的哀求下,我不忍,只好戴上了镯子。
“啧啧……窈窈啊,你皮肤白,手生的好看,这点随我。这镯子就像替你定做的……啧啧……到底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我妈高兴得不行,她不许我卸掉,就让我戴着。
我不想要她的东西,但又怕她不高兴。怎么办?想来想去,我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妈,镯子是挺好看的。我收了。但我这儿,不那么安全,近来小区常有小偷出没。不如,还是你帮我收着。我要戴了,就问你拿。”
我说得言辞恳切的,我妈也就信了。
她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到了中午,她还聊得正欢。其实,话儿都是她说,我基本就是“嗯啊”、“哦”地点头。但她的兴致还是很好。
我肚子饿了,想做点儿吃的。“妈,你也在这儿吃吧。”我问她,有没有什么活动,骆景行有没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