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我就知道,你其实心里善良。”这时,骆某人又不失时机地来了一句。
我本想讽刺的。但我没了心情。
这个当口,我哪儿有心思调侃啊。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因为缺失母爱,造成我的人格一直有缺陷。即使长大了,在处理事情等诸多方面,还是偏激。
小辉和我比,那是更惨。
驱车到了老宅门口。虽然庭院前还是绽放着浓郁的花朵,但我嗅出了深深的寂寥和孤独。
我按了下喇叭,顺伯从里面缓缓地出来了。
十来天不见,我觉得顺伯一下衰老许多。更让我诧异的是,随后,两个佣人一左一右扶着一个弯腰驼背的耄耋老者,颤颤巍巍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走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呆了一呆。
乍一眼,我压根就没认出,这个头发稀疏,精神萎靡,神情呆滞,戴着眼镜黯然无神的老人,会是骆康!
他自然看见了我,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被佣人架住了,要不站不稳。
顺伯就走了过来,对骆维森和我都问了好。
我的心很复杂。我看着骆康,不知道该说什么。骆维森过来拉住我的手,走上前去,对着骆康:“爷爷,她是宋窈,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