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见过的何钟毓最颓丧的样子。
说实话,我真的不忍心。其实我不想把他和骆维森放在一起。我,没有爱过他。他在我心里,不是和骆维森并列的人。就算他现在受伤了,我也不能为了安慰他,欺瞒他。
“表哥,你没干什么错事,那是你的私事,我是无权过问的。”
何钟毓听了,就苦笑:“宋窈,我不希望你叫我表哥,我宁愿你叫我的名字。这个,以前我就提醒过你,可是,你总是改不了。”
我也苦笑:“表哥,我们一度走错了。你明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这里,强扭的瓜不甜的。”
他听了,沉默了很久。
“这么说,我们没希望了?一丁点希望都没了?”说着这话,何钟毓抬起头看着我,眼眸中的火花一点一点地熄灭。他看起来像一个萎缩的上了年纪的人,浑身上下提不起半点的精神。当然,我没忘记,他还受了伤。
我想尽快结束和他的谈话,长痛不如短痛。
“是的,表哥,我们没一点希望了。我必须遵从自己的内心。我不爱你。我也想爱上你,但人就是这样奇怪,我的心就是这样奇怪,它不听我的使唤,不听我的指挥,我拿自己的心没有办法啊。”
他就喃喃:“我知道,你是一个真诚的女人。我喜欢你的,欣赏你的,就是这一点。好吧……我不会拘束你,让你感到有任何的不自在。我放手了,放手了……”
他说着,将一只手掌对着我摊开,他露出的无可奈何但又依依不舍的神态,让我心碎啊。
我更加觉得,我是一个犯人,一个恶魔了。
可是,我没忘记,就在病房外面,还有一个默默守着他的女人,他“包养”的女秘书。我觉得,这个时候,该让那个女人进来了。“表哥,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是你的女秘书照顾你的。我让她进来,你说好不好?”
“她进来了,然后你就 脱身,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