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骆维森知道。我沏茶的茶叶,是兴致即来将桃树叶采摘下来,洗净,晒干,烘焙,也没和什么人学,就是看一些网上的教程。不过,烘焙干的桃叶被开水浸润,待稍微有些凉,茶水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初次的良好经验,让我更有信心,用桃叶烘焙出更好的茶叶。我这泡的茶,谢颖也喝过,也说好喝。
外公就很满意。他夸我会过日子。趁这机会,我就去整理房间。外公就和骆维森在大厅里说话。我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二人聊的还是投机的。
我用最快的时间整理完了,就匆匆进了厨房。年纪大的人更不经饿,我已经饿了,那外公就更饿了。我做了稀粥,煮了蛋,做了几个软软的葱油饼,用冰箱里剩下的豆腐皮蛋,做一个皮蛋豆腐,我又将冰箱里的腌黄瓜和卤肉拿出来热一热,丰富的晚餐就齐备了。
外公更是连声说好。他看着喷香的葱油饼,又感慨起来,说当年我外婆最擅长的就是烙葱油饼。“那年代物质都奇缺啊,好东西根本是买不到的,大米和免费都要凭粮票。每月,我只能领取不多的面粉。但你外外婆会过日子,他在房屋角落种小米葱,用桐油代替豆油,再问人要点儿猪油,就这样烙出来的葱油饼还是软酥酥香喷喷。”
他说我烙的饼里有外婆的味道。我赞同。我这烙饼的手艺是前不久跟我妈学的。我妈呢,师承的自然是我外婆。外公喜欢吃,那我以后多做。
“窈窈,稀粥也好喝。”外公连喝了两大碗。
他吃得很开心,外公的胃口不错,九十的人了,牙口也很好,卤肉鸡蛋什么的都能嚼一嚼。
晚饭后,他却又对着骆维森说起了越南的牧场。他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却是流露出希望骆维森替他去南非首都约翰内斯堡一趟。他说可以授权。反正他就一个女儿,以后遗产都是我妈的。但我妈也只有我一个女儿,她的遗产也还是留给我。而骆维森是我的配偶,他也有继承遗产的权利。
外公悠悠地问骆维森:“这事,算我请求你。”
他用了“请求”二字,加之年龄又大,这让骆维森顿生义不容辞的答应之心。他当即就道:“外公,当然是我去合适。其实,就算你不说,这一趟行程,我也要替窈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