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了我外公。
我自然说,外公很好,事实上,他回国后,过的不错,在我的桃林里,过着几分世外桃源的日子。
魏老先生就感叹,说还是回国好。他轻轻啜了一口酒:“但是,人啊,活在世上,就靠一个习惯。我在这儿,已经惯了。”他说什么都习惯了,无论是饮食还是语言,他习惯了吃西餐,也习惯了说英语。当然,遇到从中国内地来的人,魏老先生还是以说中国话为荣。
最后,他说不打扰我们休息,他也要睡觉了。
魏老先生睡在了酒店的卧室里。老先生天真相信了我的话,认为我和骆维森下榻的时候订了两间房,他愉快地进去睡了,还和我们道了晚安。我就和骆维森对视一眼,握着酒杯,走到大厅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你的毒,李尔是怎么去除的?我问他,他不告诉我。”
“给我吃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水果,一种在约翰内斯堡当地也罕见的水果。”
“我见过吗?”
“没有,名字叫铁龙。”
“铁龙?”
“这种水果的外形有点像中国的石榴,但比石榴小上很多。一吃下去的时候,我整个胃都酸倒了极点,可是酸疼过后,我就不出汗了。”
“这么说来,他给你的也是土方。”
“是吧。这个李尔,抛开其他的不说,其实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骆维森和我不一样,他对李尔的评价还相当地高。对此,我一点都不赞同。
“别忘了,你还得和他决斗呢。你们到底怎么决斗,是用剑,还是用刀?要不要戴上中世纪的盔甲?”
“呵呵……宋窈,不会那么野蛮的。”
“反正,现在我们别提李尔了。提起他,我的心情就不好。想想牧场吧,想想外公还等着我们回国的渴盼吧。”我没忘记,骆维森很饿。刚才,我特意查看了酒店长桌摆放的便条,打了一个外卖电话,叫了一份中国扬州炒饭。现在,炒饭还热乎着。“吃点儿东西吧。天知道你在曼陀村寨都吃了什么?”
不是耸人听闻,我听说非洲的土人吃东西极不讲究,有时候饿了,就去河边捡泥土吃。
“也不是那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