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定地看着没有被惊醒的水星月一眼,仇阳转身走出房间到他的书房去了。
坐在书房内,仇阳仰靠在转动椅上,细细思考着。
嫉妒过后,他的理智回来。
他不能只听仇焰的片面之词,寒涵尽管与她一起被抓,寒涵能亲眼看到她被刑浪污辱了吗?
他要当面向她求证。
想过之后,仇阳忽地又害怕起来。
假如事情是真的,那他该拿她怎么办?
不曾言爱不代表他不爱,放下她,他做不到。想不在乎她的不洁,他也做不到,他该怎么办?
此时门忽然开了,水星月穿着睡袍走了进来。
“你醒了?”仇阳起身上前去把水星月抱了起来,走出书房回到他的房间,把水星月轻轻地放在床上。“天气寒冷,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乱下床走动。”
“我以为你没有回家。”语气不怨不恨,平淡如清水。
低首轻轻地啄了一下水星月的唇,仇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冷,“有你,我每天都会回来。”这里是他的家,这里有她的存在。他怎能不回?
这样的事实让他明白自己对水星月的在乎超出自己的想象。
玉手抚上仇阳的俊脸,水星月在心里叹气,这个男人集俊美,权势,财富于一身,尽管阴冷无情,试问又有几个女人真的对他毫不动心?悠悠地问着:“我还是人吗?”
“为什么这样说?”仇阳的心因水星月的话而被扯痛。他知道再次的禁锢只会让她更加的郁郁寡欢,可是他宁愿看着她不快乐,也不想她再被别人抓去。
“如果我是人,为什么没有行动的自由?”水星月自嘲一笑,“我早就不是人了,我是一只鸟,一只笼中鸟。有得吃,有得喝,却不能飞翔。空有翅膀,天空却没有我的份。”
“星月。”吻上她的唇,却得不到回应。
移开唇,仇阳额抵着她的额,低喃着:“原谅我。”
“是否只有死了才能解脱?”
蓦然地仇阳双手扳握着她的双肩,瞪着她,冷冷地道:“不准再有死的念头,否则我会让所有认识你的人都陪葬!你的差一点死去,都已经让我们的……”仇阳忽然停止说下去,他差一点就把孩子的事说出来了。
水星月提到了以死解脱,让仇阳又想起仇焰的话。他冷眼锐利定定地看着水星月,冷冷地问:“你是不是与刑浪发生了什么?觉得愧对于我,所以总想着以死来解脱?”
水星月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有着受伤。
别开脸,水星月的语气夹着痛心,“你怀疑我不洁是吧?”不错,如果她果真失贞了,她是不会再活下去,不会再回来面对他。
仇阳没有错过水星月眼里受伤的神色,他的心也在痛,但是为了不让自己错待她,他只能狠心追问下去:“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回过脸来,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水星月质问着:“你很在乎?”身为黑道帝王的他,应该比谁都要看得开这种事情。
仇阳眼里闪过痛苦,水星月如此反问是不是代表仇焰所说是真的?
轻轻地拭去水星月不自觉地流下来的泪水,仇阳在她的身边躺下,把水星月圈进自己的怀里,冷淡地道:“睡吧。”
躺在他怀里的水星月,因为心痛而哭泣着。
她的哭泣让仇阳心痛,但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搂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