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突发急症,公婆不好离开。
小半日过去,李霄单独面见太上皇报平安:“皇后已经没事了。”
“年纪不大,倒是个聪明的,有她在你身边,为父和你母后也能放心了。”太上皇道:“明日我们就启程。”
叶静枫那点小把戏岂能瞒过他,身为后宫之主,当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他乐见其成。
“儿臣恳求父皇为了儿臣留下来。”现下无旁人,李霄将叶静枫两次遇险之事告知太上皇,而后道:“幕后之人在皇后这里没有得逞,有可能会对您和母后出手,若您与母后在行宫有个好歹,天下人定会指责儿子不孝,不堪为君。”
“这只是你的猜测,有守卫军在,行宫如铁桶,绝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太上皇把自己过得像个隐士,正是出于安全考虑。
“父皇与儿臣赌一把。”李霄道:“儿臣寻两个人假扮父皇和母后前往行宫,若此行能够顺遂,儿臣绝不再阻拦。”
太上皇思忖了片刻道:“好,但无论结果如何,这皇位还是由你来做,莫要给人留下口舌。”
“儿子听父亲的。”李霄展颜,心中大石落定,太上皇应下赌约便是听进了他的话,他用了更亲近的称呼。
回到龙临宫,李霄召来朱正豪,吩咐道:“派人刺杀假太上皇和太后,莫要留下把柄。”
守卫军听命于太上皇,口说无用,只能亲自动手。
“是。”朱正豪怔了怔应下。
与此同时,寿安宫,太上皇唤来自己的心腹:“霄儿定会命人假扮刺客袭击替身,你让替身配合他们,想办法抓住他们带回宫里。”
儿子太优秀就这点不好,会算计到老子的头上,他正好借此机会给他上一课,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处理完政务,李霄走进内殿,便见叶静枫拿起了博古架上的木匣,出言道:“枫儿,父皇和母后会留在宫里。”
叶静枫扭头:“那真是太好了。”
“要多亏了枫儿。”李霄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拿起她手中的木匣放回博古架上。
现如今叶静枫来去自如,想藏点什么得小心了。
葛舟尧走进殿内:“皇上,皇后娘娘,晚膳备好了。”
“传膳。”李霄吩咐。
“奴婢遵命。”葛舟尧笑容满面地退下。
叶静枫成了皇后,他的儿子们回来了,他由衷地感到高兴。
李霄低头对怀中人道:“今晚把表舅兄送的青梅酒拿出来喝吧。”
叶静枫弱弱询问:“我是不是酒品不太好?”
严格地说,确实不咋样,喝完酒就不把他当皇上了,可他愿意宠着,李霄道:“有朕守着你,就是胡言乱语,打人毁物也没关系。”
这说的是什么话,叶静枫气得用小拳头捶他。她还是她,就算喝醉酒也不会换了一个人吧。
有了这个念头,又有李霄在旁,席上,叶静枫放心大胆地喝了许多酒,一饱口福。
不出意外,李霄迎来了他的娇蛮小公主。
浑身发热,眼前发昏,叶静枫觉得自己这是乏了,她吩咐李霄:“本宫乏了,伺候本宫沐浴。”
李霄露出一口皓齿,前两日叶静枫还避着他。
龙临宫的浴房十分宽敞,三丈见方的池子里盛满了热水,撒了干花瓣,水汽氤氲,沁着淡淡芬芳。
叶静枫散开发髻,褪下外衫,披上一条薄纱躺在池边一张躺椅上,长发垂落。
躺椅顶端放置了一个水盆,发丝入水,如墨染般乌黑油亮,似锦缎般丝滑柔顺。
李霄坐在一张板凳上,撸起袖子,双手十指探入她的发间轻轻地揉搓,口中问道:“近日殿下的眼睛可有异样?可需请太医复诊。”
叶静枫闭着眼睛道:“很好,无需劳烦温院正。”
李霄再道:“为夫一直有些好奇,殿下是何时复明的?”
叶静枫坦然道:“彻底恢复是在第一次去凌风馆喝酒的时候。”
她是公主,这种事无需遮遮掩掩,告诉驸马无妨,
李霄手上的动作一顿。
如此说来,叶静枫亲眼目睹他请了太监和宫女假扮她父皇和母后,才会气到昏倒不肯醒来,故意夹萝卜花给他吃,看到他在夜市猜谜作弊……
好一个小骗子!
他继续动作:“殿下带进宫的避火图缺了一页,明日为夫再寻一本新的。”
“那页本宫不喜,不必了。”叶静枫道。
同一个人,喜好还是一样的。
头发洗好了,叶静枫起身,赤足踏入池水,倚着池边,闭上双眼,一脸享受:“还是在浴房沐浴最舒服。”
顿了顿,她掀开眼皮,湿漉漉的睫毛又卷又翘,娇嫩的脸庞浮着桃粉:“驸马看着做什么,下来呀!”
驸马是她的夫婿,不是下人,伺候她应当应分,但不能苛待。
李霄周身腾起热度,脱下衣服走进池子里,手中拿着一本油纸装订的小册子,来到叶静枫身边:“殿下,这本上面的图现在就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