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萧闲发现师父的表情像是开了染坊似的,五时花六时变,更加疑惑不安,“我看没那么简单!老头,你不会是被人假冒或是被孤魂野鬼借尸还魂了吧?”
“呸呸呸,你小子竟然诅咒我!如果不是看在那丫头的份上,我绝不让你这个臭小子好过。”安得知心虚的发火,转而想到怀有身孕的付轻雨,恼怒的老脸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脸讨好:“不过看在我们师徒多年的份上,将来那丫头肚子里的小娃娃出生后,让师父我教他武功可好?”
这就是师父的目的?亦萧闲总觉得师父对自己不会那么仁慈,应该说,在随他学艺的那几年里,他终于明白到师父的仁慈会让人生不如死。如果这就是师父的目的,为什么他的心总觉得隐隐不安?
而且,刚才两人也有目共睹,从风不觉和夏天无紧张付轻雨的态度来看,估计他这个师父顶多只有想想的份。于是,他一脸无可奈何道:“这件事我恐怕作不了主,你刚刚也看见了,轻雨的师父师娘对她肚子里的娃娃有多紧张,我才被赧免,难道你想让我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你!你是娃娃的爹,怎么作不了主?”安得知气绝,没想到这个徒弟胳膊肘子往外拐,他的第一个徒孙怎么就那么抢手?
“师父,别忘了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师兄。回头你让师兄赶紧给你生几个徒孙好了,风前辈和夏前辈只有轻雨这个徒弟,我只好牺牲你,师父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不孝吧!”亦萧闲装作无奈又惭愧。
“你……光是要你师兄成亲这事,我都已经喷血好几回了,可至今还没实现,我还能指望他给我生徒孙么?你们两师兄弟诚心想气死我好扫墓是吧!”安得知和这个不孝徒弟越说越恼火,衣袖一甩,消失在碧翠的树丛中。
过不了几天,安得知突然说有急事要离开,连自己徒弟的婚宴也不参加了。除了亦萧闲外,其他三人都以为魔宗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非要离开不可。只有亦萧闲满是狐疑的双眼望着安得知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在风不觉和夏天无的合力调养下,身子一向单薄的付轻雨丰盈了些许,看起来更加美艳绝伦,常常令亦萧闲移不开眼。
“丫头,试试这身嫁衣合不合身?”夏天无捧着一笼刺绣精美的大红嫁衣进入付轻雨的房间,看到她沉迷在书本当中顾不上回应她,不禁摇了摇了头,戏笑轻叹,“不惭为丹为国的人,爱书如命。”
闻言,付轻雨抬头望向来人,见是夏天无,却没有亦萧闲的身影,暗自叹息,连忙轻展笑颜以掩盖心中的失落,“师娘你来了,这两天怎么没看到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