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伸手把自己做了标记的指给她看：“这些打了星星的，都是。”
这些细节做的十分到位，秦小鱼字迹还是一笔一划很端庄的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底的干脆和舒爽。账本记得也十分工整，一目了然。宫悟边点头，边问：“送货周期一般是多久啊？”
秦小鱼回答：“有很长时间的，有很短时间就要补货的。”
宫悟看了她一眼，“那之后给他们送货，要钱了吗？”
她这眼神让秦小鱼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挺重要，不由自主也跟着严肃起来：“第一次都没要钱，后面要钱人家肯定不乐意啊！由简入奢容易，又奢入简难啊……”
“你傻啊！”宫悟瞪眼：“想想也知道要钱啊！你自己想想，你头一回不要钱是图什么？因为人家不认你的货，你为了打入市场，只能请人家代买，之后人家让你补货，说明什么？这货还不错，消费者认，就等于从你这开始进货，第二次补货的时候你不趁机要钱，还不停的自己垫钱拿货，不穷你穷谁啊？”
秦小鱼睁着一双漂亮的猫儿眼，一脸无辜的看着宫悟，磕磕巴巴的说：“可是，可是……”
宫悟握拳：“你穷是有原因的。因为脑子不够用。”
秦小鱼：“……”好气哦，但是却要微笑，因为需要宫悟的帮助：“那现在怎么办啊？”
宫悟深呼吸，说：“你回去之后，把这些账本整理一遍，其中很长时间才要补货的，你可以放弃这个代销点，因为周期太长，你也赚不到钱，还要自己先垫钱。补货周期短的，老板要货也积极，这样说明客户源稳定，老板想赚钱，肯定愿意卖那种好卖的货。你的货肯定自己的优势，比如比其他套套便宜这些。这样的店你就不能垫钱送货，你的人力成本不算啊？”
指指她的裤子，“你这条裤子钱总要在你送货的时候赚上来，要不然什么是人力成本？你的劳动力，你平时吃饭、出行都是。”
秦小鱼咔吧眼，“哦。”
宫悟觉得这人真的不适合做生意啊，可没办法，这货好像就跟生意干上了，这么多年都没放弃，可见她有多自信自己是个女强人。
“秦小鱼啊，你去跟老板谈的时候，千万别说从今天开始，不能不给钱要货了，这样老板肯定不接受。”宫悟吸吸鼻子，看了她一眼。
秦小鱼问：“我不这样说，那我怎么说啊？”
宫悟握拳：“你当然要编理由啊！这样，你到时候就说，xx老板，公司现在规模越来越大，生意也越来越好，所以规章制度也就严格了，你就说你之前是跟公司申请，才达成了先送货后付款的方式，但是现在公司正规，不允许这样的，否则就要你垫钱……”
“可是现在就是我在垫钱啊！”秦小鱼说。
“所以你穷啊！”宫悟气死：“你垫钱，他们又不知道，你现在不想垫钱，就要想法子找出合适的理由让他们相信。公司就是个幌子。难道你要跟他们说是你不想垫钱？人家还跟说你不想卖你的货呢。你又要不垫钱，又要把老板给安抚住，让他们觉得你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这样的话你目的达到还不得罪人。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那边燕大宝跑去跟围观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趁燕大宝没注意，宫悟拽着秦小鱼跑卫生间，伸手把门关上，问秦小鱼：“你最近真的很穷啊？”
秦小鱼点头：“真的。嗯……一言难尽，挺丢人的，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穷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