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的眼神不由有些发痴,怔怔地看着她。
秋桐一抬眼皮,看到我的眼神,脸更红了,还有几分羞涩和扭捏,不由往旁边移动了一步,似乎怕我又将她突然搂到怀里。
显然,我不会的,老人在跟前,孩子在跟前,我哪能如此失态呢?
秋桐虽然移动了一下,但却没有离我太远,似乎又担心让我有被疏远的感觉,似乎也觉得老黎和小雪在跟前,我不会那么没数。
我看了看正专心致志和小雪玩耍的老黎,轻轻呼了口气。
秋桐似乎心里还有些紧张,胸口微微起伏着,看我呼气,她也跟着呼了口气。
我抬起手冲秋桐勾了勾食指:“过来——”
秋桐又走到我跟前,看着我:“干嘛?”
我嘿嘿一笑。
秋桐不由又看了老黎那边一眼,低声说:“不许乱来。”
说着,秋桐的脸色又绯红起来。
我说:“我没那意思。你和我站在一起,我就觉得挺好。”
秋桐想微笑下,却没有笑出来,脸上的神情不安起来,两手放在小腹前绞在一起。
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安,和我在一起,她总是会心里很不安。
想到这些,我的心不由就很惆怅很忧郁很凄然,也不禁有些不安。
我们之间的气氛不禁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问你个问题?”
“嗯。”秋桐低头看着地面。
“抬起头来——”我用命令式的语气说。
秋桐抬起头,看着我,不满地说:“你又对我霸道了。”
我呵呵笑起来:“不听话我打你屁屁!”
秋桐先笑,接着脸红,然后说:“你坏,你敢……”
我说:“不信?不服?想试试?”
边说,我边作势举起巴掌。
秋桐有些惶急,忙后退一步,低声说:“我信,我服,不用试。坏蛋,不许胡闹。”
我哈哈笑起来,惹得老黎不禁看了我一眼。
秋桐看到老黎往这边瞟了一眼,忙端正神色,看着我:“好了,问什么,你问吧。”
我说:“那晚,接待省报协的领导,饭后,季书记让我送曹丽走,我和曹丽走后,你们干嘛去了?”
秋桐说:“我和季书记去附近喝咖啡去了。”
“干嘛去喝咖啡?”我说。
“不干吗啊,喝咖啡就是喝咖啡!”秋桐说着,眼神有些闪烁。
“老实交代!”我说。
“真的没什么事啊,就是一起闲聊啊。”秋桐笑着说,眼神不停地转悠着。
秋桐不善于撒谎,我能看出来她在撒谎。
我于是又继续追问,但秋桐却就是一口咬死她和季书记是闲聊,就是不说到底有什么事。
我说:“你是鸭子死了嘴还硬,打算顽抗到底是不是?”
秋桐笑着:“是——本来我们就是闲聊,你就是不信,我也木有办法啊。”
我说:“你有事在瞒着我!”
秋桐不看我,又低头看着地面,说:“没有啊。哎——好了,你不要疑神疑鬼了,老是问同一个问题,你累不累,烦不烦?”
我说:“不累,不烦!”
秋桐说:“你不累我还累呢,我要跟老黎去学打太极了。不和你闲扯了。”
秋桐似乎急于想脱身,接着就跑到老黎和小雪那边,嬉笑着跟着老黎比划起来。
我挠了挠头皮,有些垂头丧气。
我隐约觉得季书记和秋桐两人一定在捣鼓什么事,可是,秋桐却守口如瓶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们到底在捣鼓什么事情呢?我苦思冥想却不得而知。
看着兴致勃勃一起打太极拳的三代人,我不由有些郁闷,我最近脑子里有很多困惑,本想在老黎这里得到一些点拨,但他却似乎显得有些愚钝,让我的思路没有任何条理,似乎更混沌了。
第二天,方爱国四人开始了出租车的工作,方爱国开始接送小雪,杜建国开始接送小亲茹。
李顺派来的先遣组就这样在星海潜伏了下来。
同日上午,市里在星海人民会堂隆重召开创城表彰大会,参加的人员是市直党政机关人民团体企事业单位的所有科级以上干部。会场里压压的黑色脑袋,规模气势都不小,市委领导班子在家的官员都上了主席台。
关云飞也回来了,坐在主席台上,和雷正坐在一起。
我们一帮受表彰的人坐在会场前两排,身披绶带,我坐在第一排。